天和你幹這事。
緊接著就聽到一聲女人刻意壓制的尖叫聲。
謝花聽到這裡哪有不明白的,撞著別人偷情野合來了!兩人都刻意壓著聲音,聽不出來是誰的聲音。
兩人一邊野合一邊說著極其不堪入耳的野話,謝花摸摸自己的臉蛋都覺得有點發燙,媽呀,這也太刺激了,活春宮啊,雖然今晚不是月朗星稀,也眼睛在黑暗中呆久了,是可以勉強視物的,她就看著兩人時而扶著樹杆時而躺在樹下散落的衣服上,什麼老漢推車,老樹盤根 ,觀音坐蓮,單腳掛肩各種方式齊上陣,謝花嘆為觀止,這兩人也太能折騰了吧?
男人——爽吧?比你家口子強不少吧。
女人——我家那短命的,空有一把力氣,卻不會往這裡使。
男人——你家那口子要知道我們私底下還這麼往來,估計要氣死的。
女人——這可怨不得我,這可是當初默許的。
兩人折騰了好半天,在終於在男的一聲低吼和女人顫抖的□□聲中結束了。
謝花離他們只有兩棵樹的距離,怕他們清醒後發現。她貓著腰想走,才走了兩步就踩到一根枯樹,枯樹發現了一聲清脆的斷裂聲。
完了,這時候掉根針都能讓人發現,還沒別說這麼響的聲音。為什麼她不早點走呢?好吧,她只是一不小心就把這齣戲給看完了。
謝花拔腿就跑,撞破別人的好事,要是讓人抓到了還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事。偷情是捅破天的事,讓家族知道,是要沉塘的,誰也不敢冒這種風險。
謝花沒有回頭也知道他們追過來了,後面的腳步聲跟催命符一樣的,咚咚的直往她心坎上打。她沒命的跑,可她人小腿短,很快就感覺到腳步聲越來越近。
她還不敢吭聲或者喊救命,她怕別人聽出她的聲音!
黑夜中又加上驚慌,謝花慌不擇路了。她往水田跑,前江村屬山地地形,水田不是平整分布的,而是有高有低,落差比梯田還大。
就在男人伸手就要抓住謝花的衣服時,謝花腳下突然一下踩空,人就從高高的田埂 上摔了下去。
男人想跳下去田埂時,突然隔了一根田埂上傳來一聲「誰啊?誰掉田埂下面了?」說著就往這邊來了。
男人顧不得再抓謝花,轉身跑了。
要不是看不清再加上路彎彎曲曲的不好走,她估計早就被那個男人抓住了。
謝花連忙貓著腰,走出水田,趴在另外一口水田的田埂下面。
詢問的人上來舉著稻草看了下,疑惑的嘀咕「剛才明明的人從這裡摔下去了,怎麼突然就沒人了?難道是我看錯了聽錯了?」
謝花大氣沒敢出,她也不敢讓這人發現了她,要是這人發現了她,說出她摔到田裡,到時候傳到偷、情男人的耳朵里,那就慘了。直到那人離開,才吁出了一口長長的憋氣,鬆懈下來的謝花只感覺自己的背部和屁 、股火辣辣的痛,肯定是摔下去的擦傷了,好在沒傷筋動骨。
謝花不敢再回水渠旁守水了,她怕那兩人在那裡守株待兔。她只好趁著黑夜的籠罩,往自家水田走去。
她在水田旁找到了王氏。
王氏一看是她,就怒了,「你個死丫頭,跑這裡來做什麼?你不守水水讓別人攔走了,枯死這些禾,你吃個屁的飯,喝西北風去吧你,叫你做一點事都做不成,養你一點用都沒有。」
謝花低下頭,「娘,我怕。」
「怕什麼啊,怕鬼來吃你啊?怕就不用吃飯了嗎?」
王氏的責罵聲在黑夜裡聽起來格外的讓謝花覺得心裡堵得慌,王氏一點也不擔心她一個人在那裡會不會有什麼危險。
謝花本來是來尋求庇護的,結果王氏根本沒有留心她走路有點拐,也沒有發現她的衣服是又濕又髒的,就劈頭蓋臉的一頓漫罵。
吹過來的風讓謝花輕微的抖動了一下。
這種日子似乎還有很長很長。她像無數的小孩子一樣,企盼著她可以快快的成長。不用仰仗他人鼻息,不用活在稍有不慎就被責罵責打的陰影中。她想有一個慈祥的母親,能夠在她受到驚嚇,受到傷害時可以給她保護,給她溫呵的勸慰,她給溫暖的懷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