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渾身無力,她是寧肯出去做席面,賺了錢僱人來乾田里的活都成,只是回來好幾天也沒見有人上門來請她。
吳氏領著一個漢子來往她家的田裡來了,還隔著幾根田埂,就聽吳氏的大嗓門喊「小花,有人來找你做席面,你們不在家,我給你們領到田裡來了。」
真是想打瞌睡有人送枕頭,謝花忙把手裡的榔頭扔了上了田。
來人是離這二十里遠的一個村子的姓蔡,他家剛添了長孫,要辦滿月酒,日子就定在明日,時間頗趕,忙找王氏要了家裡的鑰匙,領著來人先回去商討辦席面的事宜。
王氏道「菜我已經買好了,你事完了就把飯做了。」
謝花領著要辦席面的蔡大叔回到家,先是兩人商量著把菜單定了下來,送走了蔡大叔,謝花又升火做飯。
這次辦席面的地方有些遠,怕誤了人家辦席面,謝廣賦早早的就把兩姐妹叫起來,套上自家的牛車送兩人去。謝花在縣上那段時間,謝廣賦在家做了一駕簡易牛車,類似於現在板車。出門前謝花多準備了一件衣服用來蒙頭捂臉,起霜天就冷多了。
謝廣賦把兩人送到辦席面的人家家裡,說下晌再來接她們。
忙碌碌的一天下來,賺了八十文錢,另外得了兩包酥肉。
出了蔡家的村子後,謝花從荷包里數了二十個銅子給謝容。
謝容不要,推了回去「三妹,你給我錢做什麼?」
「大姐,你自己總要留兩個錢在手上,二姐天天做針線活的也能得幾個錢,我就更不用說了,做席面的錢我也只交一半給娘。爹娘靠不住一輩子,往後出來做一次席面你就拿二十個銅子,你自己存著,要買啥用啥也不用向娘張嘴是麼?以去我們就說只得了六十文錢就是了。」
「這樣不大好吧,娘要是知道肯定要生氣的。」
「那你付出了勞動,得幾個錢那不是理所應當的麼?還有你想想,你每次都有錢賺,是不是覺得日子有奔頭?錢不是萬能的,沒有錢是萬萬不能的,姐。」
她再次把錢遞給謝容,謝容沒再推阻,無言的收下了錢,緊緊的攥著。
回到家,謝花交納了三十文錢給王氏,做席面的錢沒定數的,有的給六十,有的給八十。她上交三十,王氏也沒懷疑,只說這家小氣了些,跑那麼遠也才給六十。
謝容有些心虛的看了一眼謝花,謝花朝她眨眨眼。
回到屋裡,謝花把錢丟進床底下的陶罐里。
「三姑姑,你在家麼?」小謝海又顛顛的跑進屋。
謝花忙從屋裡出來「在呢,你找姑姑幹嘛?」
「坐馬車的人又來了,找你呢。」
又來了?
謝花又在村口見著了杜六,這回倒是沒有小木盒,只有一封信。
「謝姑娘,少爺說以後三天就要送一次書信,您好以後每隔三天差不多這時辰能來取一次書信麼?」
「你能讓你家少爺別送信來麼?這眼多嘴雜的。」
「這事,我可不敢說,要不您回封信自己和他說說,您說的話肯定比小的管用。」
她在路上就拆了信,依舊無字,還是畫的畫,不過這回畫的內容略豐富了些,明月高空掛依舊,另外畫了一間屋子。
這是要畫連環畫的節奏麼?
晚上待所有人都睡了,她爬起來點了松油燈,磨墨回信。
想拽文咬字引經據典文藝一番,結果卻發現自己語言實在貧乏,只得很直白的寫下:流言蜚語猛於虎!請不要縱虎行兇!
字實在過於醜陋,換了張紙重新謄寫了一遍,還是丑。好吧,丑就丑吧,像王氏說的,寫得好又不能考狀元當官。
第二天早上下起了雨,田裡不用去,謝花推開窗戶,裹在被子裡聽雨看雨。
謝容走進來,擰了下她的鼻頭「就你是個懶的,也是娘去外婆家了,不然肯定要掀你的被子。」
「怎麼又去了?」
「哪裡知道她的,都魂丟在王家莊似的,快起來,等會要吃飯了,你二姐都做了一早上的繡活了。」
謝花伸伸懶腰,「終日忙忙又碌碌,偷得浮生半日閒,這才叫
第112章 三日一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