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華爾街,這才有轉機。」
「這十年,我無時無刻不想著衣錦還鄉,能配得上她,將她娶進家門。我在華爾街一天最多睡三個鐘頭,經常一天跑三個國家,我是個農村人,但我從不跟農村人比。因為我知道,跟這些人比,只會讓我鼠目寸光,覺得自己做得已經足夠好。一個人無非躺著、坐著和奔跑,跑到累死總比躺著餓死來得有意義。」
「范哥走過的路,不比我輕鬆,吃過的苦頭,也一點不比我少。難怪你有現在的底蘊和成就。」陸羽讚嘆道。
一個人就是一本書。
而眼前這個叫範文軒的男人,無疑是一本格外厚重和有韻味的奇書。
「你絕對不是小師妹的未婚夫。她叫你來騙我的。」範文軒吸完最後一口煙,突然篤定道。
「怎麼看出來的?」陸羽反問,沒有反駁,算是變相默認。
「我們這種人,整天跟數據打交道,旁人肯定覺得我們做事是絕對的理性,從不依靠感覺,其實不然,我在華爾街幾次大的博弈和站隊,最後能贏,靠得都不是單純的數據計算,而是直覺。」範文軒說道。
陸羽沒有說話。
範文軒突然嘆了口氣,「不過我看得出來,小師妹她喜歡你。陸羽,我很好奇,你為什麼不順水推舟接受她?以她的能力家室底蘊,你真的可以少奮鬥三十年。」
陸羽想了想,語氣緩慢但是堅定,「也許是我天賦眼界的問題,一直覺得我一輩子能愛一個女人已經是能力和野心的極限,再多就是畜生。我現在已經有了老婆,陰差陽錯有了好幾個註定要被我辜負、給不起任何名分的女人,真不想再作孽。」
範文軒愕然半響,最後說道:「你是個好人。」
陸羽微微張大嘴巴。
範文軒拍拍他的肩膀,淺笑道:「年輕人,你很有天賦,也很有前途。我很期待,或許三到五年之後,你也有能力,跟我坐在同一張桌子上喝咖啡。現在祖國的經濟是騰飛了,不過缺少真正意義上的引領時代的企業家,王-健-林許-家-印之流,說白了都是紅色世家的代言人,至於馬雲丁磊陳天橋這幫人,則是境外資本的代言人,說白了就是一買辦。當然我範文軒勉強也算,也能歸類到這幫人裡面。你陸羽要是能白手起家,做那個引領時代的弄潮者,那是國家之幸、民族之幸。」
陸羽被嚇住了,說道:「真沒想到這麼遠。野心這玩意兒我自認為還是不缺的,不過從不去做不切實際的白日夢。范哥就甭捧殺我了。」
「不是捧殺,是希望。」範文軒將鼻樑上的金絲邊眼鏡往鼻樑上推了一推,無比嚴肅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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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捧殺還是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