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齊走到桌子邊端起一碗羹湯,白若璃不知那是什麼食材做的,只是覺得很香很香,使她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羹湯端到她的面前時,早已兩眼放光,如同餓虎撲食般搶過她手上的碗,狼吞虎咽地吃起來。
天大地大吃飯最大,此時的淑女風範,閨秀之德全部可以扔掉了。
端木靖齊看著她,不由得輕笑。
白若璃不好意思地低著頭:「那個,太餓了,所以」
「哈哈,你在害羞嗎?」端木靖齊調笑道。
「我才沒有呢。」白若璃氣呼呼地說道。
「那你的笑臉怎麼這麼紅呢?」端木靖齊說道。
「那那是噎到了,不行嗎?」白若璃心急道,最後低下頭去,明顯有點底氣不足。
端木靖齊趕緊倒了一杯水遞給她:「慢點吃,小心點,不夠那裡還有。」
白若璃有點傻眼了,她不過是想要掩飾她狼吞虎咽的尷尬,可是好像讓他誤會了什麼。
白若璃嘿嘿笑了兩聲,接過他的水一飲而盡。
「現在什麼時辰了?」白若璃問道。
「辰時。」端木靖齊道。
「是嗎?時間已經過了啊,還得多虧受了一掌,睡了這麼多天,才少疼了這麼多天啊。」白若璃說這話時顯得有點自欺欺人,竟是蕭索之意。
「我陪你。」端木靖齊堅定地說著。
「謝謝。」白若璃感謝,「不過,此去不知要多久,也不知道能不能成功,你」
「本王心意已決。」端木靖齊打斷她的話。
「唉,看來人情永遠都還不了了。」白若璃起身下床,抱拳,說道:「若璃感謝齊王殿下的傾情相助,白若璃此生無以回報,願來生做牛做馬報答你的恩情。」
「為何是來生,今生不行嗎?」端木靖齊說道。
「今生也不知道還能不能過呢。」白若璃語氣低沉地說著,嘆了一口氣。
「不會的,本王不會讓你死的,也不允許。」端木靖齊猛地拽著她的肩膀。
白若璃蹙眉,他的力道實在是大,差點卸下她的兩條胳膊。
「疼疼啊你放開我。」白若璃看著他。
端木靖齊立馬放開了她,仔細檢查她的身體:「哪裡又痛了,我看看。」
說完,端木靖齊竟要去脫她的衣服。
「喂,你幹嘛?」白若璃抱胸。
端木靖齊的手僵在那裡,半響才放下。
「你的傷。」他指了指白若璃的胸。
「呃——」白若璃連忙退了兩步,胸前的手抱得更緊。
她道:「我說的不是這裡,是我的胳膊被你抓疼了。」
「哦!」端木靖齊說道,口氣帶著點失落之感。
白若璃瞪眼。
你失落個屁啊,大色狼。
白若璃懶得理他,走到書桌前,磨墨,執筆。
剛要寫時,突然想到自己自從穿越過來之後,根本不曾執筆寫字,萬一不相信是她的筆跡怎麼辦?
她瞥了站在一邊看她的端木靖齊,抬手招呼他過來。
既然她的筆跡哥哥未必信,他的字跡哥哥一定認識。
「愛妃叫本王何事?」端木靖齊似乎猜出她要做什麼,還是故作迷茫。
白若璃朝他翻了一個大白眼,裝模作樣。
「王爺,你看,你剛剛弄疼了我的胳膊,到現在還疼著呢,你可不可以替我寫封家書給我哥哥啊,我跟他報平安,以免他擔心。」白若璃說道。
「本王派人去說,不就行了。」端木靖齊說道。
「不可,我不想讓哥哥和我一起去清同國冒險,不想讓他操心。」白若璃說著,拉著他坐在椅子上,親自為他磨墨。
「如何寫?」端木靖齊問道。
「嗯,就寫我很好,一切都很好,叫他不要擔心,過段時間我就回去,就這樣。」白若璃說道。
「對了,叫他幫我照看小葵,莫要人傷了她。」
現在她最最擔心的還是小葵,那丫頭沒有她的庇佑,肯定要吃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