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爹娘在和州為他們留下了關鍵的線索。
「我也不知道,但既然這是兩千年前那位上君留下用來克制飛煙閣的那位,想必一切的答案還是在這捲軸之上,只是我們不懂罷了。三弟,你將這些記下來,這捲軸我們還是留在這裡吧。」
他們挖到這捲軸的時候,才發現爹娘用了很強的銳氣來保護它,但那銳氣僅僅只是在地底,並沒有露出地面。宣雨雅到了此刻也明白了,爹娘是害怕飛煙閣的人先他們一步找到這捲軸。既然這捲軸是關鍵,只怕飛煙閣的人要對他們窮追猛打了。帶著這樣一個捲軸目標太大,只有記在腦子裡才是最安全的。古乾立的記憶里在他們兄妹之中向來是最厲害的。而且他自有他的法子,他會用另一套別人完全不懂的語言重新做一個筆記,只有他看得懂的筆記。這樣到時候也不怕飛煙閣的人找到。
兄妹幾個將那捲軸重新埋好,一切做的天衣無縫。
「大姐,我們現在去和州嗎?」
宣雨研終於哄好了古乾絕,她看著一籌莫展的大姐,想去安慰她卻又不知該如何安慰。只好問了一句對於此刻的他們迫切要做的一件事。雖然前路未卜,但他們終究是要邁出去的。
宣雨雅看了一眼遠方的路,拉起了宣雨研的手。
「我們去和州。」
自從知道了事情的真相,知道自己的父親有可能已經不在人世,在這片星空下的每一天對於楚煙修都是煎熬。他每天很早就起床,起床之後拼命的練功,直到筋疲力盡,仿佛這樣那些悲傷,那些自己所知道的荒唐的往事就從來沒有發生過一樣。若不是宗飛寒和宗飛曉看著他,甚至是綁著他。他可能真的會將自己練死。
終於在他們三個人都覺得煎熬不下去的時候,那結界忽然的沒有了。楚煙修幾乎是拿起劍朝外衝去。宗飛寒和宗飛曉怕楚煙修遇到危險,幾乎是立刻跟了出去。
跑出一里地之後,楚煙修忽然停了下來,因為前面出現了一個人的身影,而這個人是他再熟悉不過的,那是父君身邊最得力的劍客。
「少君。」
楚煙修幾乎是一瞬間衝到了那人身邊。
「父君了,父君了。你告訴我,父君了。」
雖然明知結果,但在沒有得到確切的答案之前,心裡總是抱著最後的微弱的希望。這也許是我們每個人面對災難時的心情吧。
「少君,上君已經薨了,少君還請節哀。」
楚煙修頹廢的跪了下去,一瞬間,傷心絕望悔恨所有的情緒都衝上了他的腦門。他想哭,想大叫,可是他都不能,因為他還是他們的少君。這就是作為少君的悲哀嗎?他不僅要扛下所有,甚至連最基本的情緒表達都不能。
來人轉過身去,緊跟而來的宗飛寒和宗飛曉也都轉過身去。他們總要給這個少君一些獨處的時光,即使他不能哭出聲音,但起碼要給他悲傷的時刻。這是他最後的奢侈。
時光飛逝,是的,在楚煙修看來就是飛逝,此刻他連痛苦的權利都沒有了,因為他知道自己還要面臨很多事,要做很多的抉擇,所以他很快的站了起來。
「父君可有留下什麼遺言,我要做什麼?還有是否真的我的血會幫助那個飛煙閣的人離開經地。」
若真是那樣,到了那一天,他就算親手結束掉自己的生命,也不會給那人已任何機會。
「上君只讓你去和州,找到古家的人,和他們會合,他們的手上有千年前的線索,上君要少君幫助古家人完成他們的宿命。至於其他的,上君並沒有說,不是不說,是因為上君並不知道更多的線索。想必少君知道,燊國千年前曾發生了一場內亂,那場內亂足足持續了幾十年。很多線索都丟失了,皇家曾經守護的當初的密檔都沒有了,至於古家的人,只怕很多東西他們也不知道了。所以少君要去幫助他們。」
「父君是被飛煙閣的人殺的嗎?」
楚煙修要知道他與飛煙閣究竟有多大的仇恨。
來人輕輕的搖頭。
「可是怎麼可能,父君他還不到一百歲。」
「屬下不知,屬下只知道,大約是去年的一天,摘天機的風巫師忽然單獨面見了上君。上君就開始著手準備一切,他首先自然
第9章 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