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沒變,「對了,你的那位朋友,叫作查爾斯·賓利的,昨天來這裡找過你一趟,我告訴他你今天才能回來。」
「賓利?他找我有什麼事?」劉利有些納悶。
「不知道,不過想來不是什麼要緊事,否則他早就去赫特福德找你了。」男爵不以為然。
「倒也是……」劉利暗自點頭。
結束了和男爵的談話後,劉利想了想,還是寫了一封信送到了格魯斯汶納街,告知賓利自己已經來到倫敦的消息。賓利的回信很快便來了,並提出要在後天上午前來拜訪,而劉利同意了。
11月17日一早,劉利便等來了笑容滿面的賓利先生。
「賓利先生,不知道您找我有什麼事?」劉利在寒暄後問道。
「叫我查爾斯就好了……」賓利套了下近乎,然後頗為不好意思的問道,「請問您的埃弗靈厄姆的牧師長職位有沒有空缺?我願意出3000鎊買下這個職位的推薦權。」
劉利聞言有些意外,他知道一些生活拮据的鄉紳會在私下裡賣所在教區牧師職位的推薦權,而他的埃弗靈厄姆所在的教區並不是太大,牧師長的年收入大約只有350鎊上下,如果這個職位的推薦權拿去賣的話最多只能賣到2500鎊左右,可以說賓利給的價格算是很公道了,但不論是以前的亨利還是現在的他都沒墮落到去賺取這個錢,他更希望用這個職位做些人情或安排些親戚朋友。
「賓利先生,冒昧地問一句,您為什麼想要買這個職位?」劉利壓根沒打算賣,他的牧師長雖然年紀不算小,但身體還硬朗的很,怎麼能隨便換人?所以只好問問原因,方便找藉口拒絕。
「是弗雷德里克的哥哥愛德華還沒有找到合適的工作,我打算給他安排一個體面地職位……」賓利先生誠實地回答道。
劉利聽得皺了皺眉頭,心道:「弗雷德里克雖然救過賓利,但之前不是已經讓賓利幫著引見叔叔了嗎?總是這麼攜恩求報可不是什麼好品性啊?《勸導》的男主角人品沒那麼低劣吧?」。心裡有了疑惑,他便問道:「查爾斯,是溫特沃思先生求你幫他辦這事的?」
「並不是!弗雷德里克還沒回國呢,並不知道他哥哥的事,是我見愛德華四處碰壁,所以想要幫助他!」賓利否認道。
劉利這才釋然,旋即又問道:「你怎麼不去找達西先生幫忙,他在教會中影響力可大得多!」
「菲茨威廉他不同意幫忙,也不贊同我在沒經過溫特沃思兄弟同意的前提下就出面幫忙謀取職位,他還說如果是尋一個副牧師的職位也就罷了,牧師長不能那麼草率!不過,我不太理解他的意思……所以才來求你了……」賓利對於達西拒絕幫忙的事也有些費解。
劉利認真的思索了一下,便明白了達西不願意幫忙的原因,因為這麼做其實根本就是件費力不討好的事!如果那位溫特沃思先生是個貪婪、淺薄的人,那麼賓利這麼熱心腸的幫忙難免會讓對方徹底貼上來,到時候以恩德相逼迫,想甩開都困難!而如果對方是個真正高尚正直的紳士,那麼賓利此舉無異於是與其結仇了!人家明明沒想著回報,你卻用金錢去侮辱人家的品格,這麼一來簡直是適得其反!就好比在現代如果你救了個有錢人,大約也想著能因著這個人情套套交情、撈點便宜什麼的,但如果那個被救的人直接拿著一把鈔票拍在你臉上,跟你說從此兩不相欠,大概就算你能不要臉的把錢拿走,心裡也是很不痛快的!
這件事也是如此,賓利這麼辦事簡直是不知所謂,大約他只想著報答弗雷德里克的恩情,所以才考慮不周的?雖然麗麗曾說很多《傲慢與偏見》的同人中賓利都被描述成一個單蠢、沒主見的貨色,但現在看來,那些文里也許並沒寫錯?
44《傲慢與偏見》4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