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正值午後,大多數的農人都已經午睡,四下靜謐,竇娘的聲音顯得格外的刺耳。
南三復擔心會引來他人旁觀,忙假裝認錯,小意溫存了一番,哄的竇娘臉上露出歡欣的情意,才帶著濃濃的不快離開了竇家,從此以後,南三復再也沒有踏進過竇家大門,就連她的村子都沒有來過。
過了不久,竇娘生了個男孩。父親見南三復遲遲沒有上門提親,大怒,責打女兒,女兒如實告訴了父親,並說:「南三復一定會娶我。」
竇翁放了女兒,讓竇娘去問南三復,可南三復卻矢口否認。竇翁便把小孩拋棄了,打女兒打得更厲害。
竇娘偷著哀求鄰家婦女去告訴南三復自己的苦楚,本來鄰居是不齒這樣做的事情,但是見竇娘實在是可憐,勉為其難的到了南三復家報信,可南三復仍是不理。
玉潔一直緊緊的盯著竇家,見孩子被拋到野外,於心不忍,想要出手救助的時候,卻發現了孩子的異常。
此時正是春暖乍寒時節,田野上還蒙著一層薄薄的白霜,才出娘胎的嬰兒根本無法抵禦這樣的寒冷,可是玉潔雖然沒有看到,卻在竇娘的孩子周圍感到一股異常的能量,維持著嬰兒的生機。
一天夜裡,玉潔「看到」竇娘偷著跑出門,摸黑在野地里找到了孩子,看被她父親拋掉的兒子還活著,便拖著剛剛生產過的身子,抱了兒子去找南三復。
到了南家,對看門的說:「我要見你家主人,聽他說一句話,我就死不了了。他不念我倆的感情,還不念他的兒子嗎?」
看門的見竇娘奄奄一息的樣子,不好怠慢,疾奔入府,稟告南三復,誰知南三復是鐵了心的要和她斷絕關係,吩咐門人一定不叫她進門。
竇娘倚著南家的大門嚎啕大哭,一直到五更天才聽不見哭聲了。天明一看,她已抱著孩子僵死了。
玉潔這個時候全神貫注的觀察著事情的發展,等到竇娘和孩子徹底的沒有了聲息之後,玉潔立刻感到從卡門。她們身上升起了一股陰冷的能量。
而且這股能量極其的強大而邪惡。她沒來由的心跳加速,皮膚上也起了一層雞皮疙瘩,竟是對其種本能的恐懼。卻在這時,玉潔的神識之中響起來一聲悽厲的尖嘯,迅速的朝著南府里涌動,在裡面翻滾涌動,發出一聲接一聲不甘的哭號。…
玉潔感到心跳猶如擂鼓,身上的汗毛都根根豎起,哪怕那股氣息沒有針對她,她身體的異樣也未曾消失。那到底是什麼東西?玉潔第一次想要撂挑子不管了,不管是什麼東西,都跟她沒有干係。
可是玉潔卻不能這麼做,她收回放竇娘身上的神識,因為天就要亮了,竇娘的屍體很快就會被埋掉。
竇翁得知女兒的死訊,氣憤得不得了,立即上告了官府,官府知道南三復不仁不義,準備治他的罪。
南三復這才知道了害怕,拿一千兩銀子賄賂官府,得以免於治罪。
南三復新提親的那個大戶人家,忽然夜裡夢見一個女子披頭散髮抱著孩子來告訴他:「一定不能把女兒許給南三復那個負心人,若是許給他,我就殺了她!」
那家人也聽說了竇娘的官司,那家的弟弟心疼自己的姐姐,立刻遣了媒人上門退了這門親事。
南三復為此氣憤之極,整日的咒罵著竇娘帶給他的晦氣。
可是還是有貪圖南家富貴的人願意將女兒嫁過來,反正不管那家富貴人家都會有這樣的齷齪事。
到了娶親的那天,南三復把婚禮辦的很熱鬧,他起了心裡也有沖喜去霉運的想法,辦了百桌的流水席,令家丁們挨家挨戶的通知,都來參加南三復的婚禮。
那戶人家陪送的嫁妝很豐盛,南三復掀開鴛鴦紅蓋頭時看到珠翠點綴下的新娘子也很漂亮,滿意的摟著新娘子顛鸞倒鳳了一晚。
南三復對她很好,但新人整日愁容滿面,不見有笑容,睡在床上也淚濕枕席,問她,也不肯說。
玉潔從婚禮開始,就用神識盯著新娘子,屋裡的丫鬟玉潔為了行事方便,早就用自己累了,要早點歇息的藉口趕了下去。
只有靠牆的一處落地燭火搖著昏黃的燭光。
「噼啪!」燭火發出清脆的一聲後,像是有一陣風颳過,火苗劇烈的擺動了幾下,「噗」的熄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