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魯伊夫就在外面坐著」,他抬手指向外面,「他不喜歡我們的足球,不過沒關係,他來了,拖著病軀來了,不是為了看你們變得華麗,而是希望看你們贏球,贏球,懂嗎?去該死的決賽!」
「吼」,荷蘭的隊員面紅耳赤,熱血上頭,吼聲震天,「擊敗英格蘭,打入該死的決賽!」,「為了克魯伊夫,戰鬥!」
「把每一分鐘都給我當成決賽,把每一寸草坪都給我當成戰場,讓那些看不起我們的人看看,我們是多麼強硬,讓那些不相信我們的人,都他麼的去吃屎!」
「f**k death!」,「讓他們看看我們的顏色!」,橙衣軍團一個接一個的站了起來,這屆他們的更衣室少有的團結和凝聚。
「保持我們的打法,堅信我們能夠獲得勝利,無論馬克到了那一個區域,給我封死他,纏住他,碾碎他!只要限制了馬克,天平就會向我們傾斜!」,范馬爾韋克一個挨一個的掃過荷蘭的球員,眼神凌厲,「你們,準備好了嗎?」
「go,戰鬥!」,「吼」,群情激昂,他大手一揮,「出發!」
烽煙瀰漫,戰火漸濃,沒有人會退縮,沒有人會想讓,英格蘭的更衣室同樣熱血激昂,三軍待命!
這裡燃燒著火一般的激情,這裡充滿著狼一般的渴望!
馬克勤閉目倚靠在座位上,耳邊瀰漫的是隊友粗重的呼吸還有卡佩羅最後的交待,這不涉及到戰術,因為戰術早在幾天前就演練完畢。
剩下的只有拼死相爭!
「荷蘭比想像中要強大,別被外面那些吹捧的話語弄暈了腦袋」,卡佩羅嚴肅的說著,「嚴格執行我們預定的戰術,穩,耐心,小心!」
「他們的反擊犀利,兩邊的長傳調度迅速,如果我看到誰不服從紀律,在防守中漏人,替補席上有很多想上場的在等著!」
「博比查爾頓在看台,據說加斯科因也來了,全英格蘭的球迷恨不得都擠進這座幾萬人的體育場看你們的比賽」
「榮耀吧!但更大的榮耀必須是你們獲得勝利之後,不然只會變成更大的恥辱,沒錯,就是恥辱,世界會嘲笑你們再次倒在了4強」
「想想他們會怎麼說,喔,可憐的英格蘭,他們的世界盃註定充滿了悲劇!4強就是他們的滑鐵盧!」,他攤開雙手,「是不是很窩火?」
馬克勤感覺到隊友的呼吸越來越粗重,更衣室里也越來越燥熱,他的心底也湧起一團熱火,只想到賽場上肆意的發泄。
「這個世界不存在同情,也沒有人會吝惜時間瞅一眼失敗的弱者」,卡佩羅越說越激憤,就像代入了某種情緒,「勝利者會享有一切,失敗者只能在陰暗的角落裡,像一隻老鼠一樣,惶惶不見天日!」
「大聲的回答我,你們想做哪一個?」,他突然的大吼道!
「勝利!」,「勝利!」,「該死的勝利者!」
「出發」,他大手一揮,壯志滿懷!
……
通道兩側的更衣室大門轟然而開,體育場裡的聲響如閃電般撞入耳膜,橙衣和白色兩兩相望,魚貫而出。
早已等待在通道口的烏茲別克斯坦主裁判拉夫尚揮手示意兩邊列隊,另有裁判組人員開始逐個檢查兩隊球員的裝備。
兩邊認識的球員相視一笑,又快速收斂,埃弗頓的海廷加、拜仁的范博梅爾和羅本、國米的斯內德、阿森納的范佩西、利物浦的庫伊特,都是老熟人。
但此刻,一切的私人關係都被拋在了腦後,在這次90分鐘或者120分鐘的戰場上,他們面對的,只有阻擋自己入決的敵人。
主裁判的名字「拉夫尚」,在烏茲別克斯坦語裡帶有「光明」的意思,今晚,不知橙衣和白色,誰最終將邁向光明!
拉夫尚跟兩個助理裁判確認了一下,在喧鬧的通道里最後看了一眼手錶,對著兩邊的隊長范博梅爾和傑拉德問道:「are you ready?」
流年飛逝,歲月如歌,通道口此時出現的橙白兩色勾起了太多人的回憶,博比查爾頓的輝煌再現,克魯伊夫的壯志未酬,加斯科因的純真之淚!
你在這裡揮灑多少青春,又獲得了多少榮耀,掩埋了多少淚水,就會書寫多少的故事,風沙多少的過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