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哥,不知道為什麼,我覺得你說的每一句話都那麼有道理,有時候感覺你比老師都厲害。」
「那可不。」周正馬上得瑟了起來,「我周正學富五車,肚子裡的墨水和才智多的是,只是我平時不願意賣弄而已,我的身體素質和頭腦已經夠好了,如果再把才智顯露出來的話,那還給別人留活路嗎?」
幾句話逗的張海哈哈大笑,原本有些凝重的氣氛也立刻煙消雲散。
兩個人吃著水果,都找地方坐下,然後開始有一搭沒一搭的聊了起來。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因為兩個人好久沒見,互相都有很多話要說,所以兩個人越聊越起勁兒,幾乎忘記了時間,等周正想起時間時,已經過去了三十多分鐘。
「聊得太高興了,時間居然過得這麼快。」周正感慨的說道。
張海從小到大都有著一種弱者心態,這種心態讓他不論到什麼時候都特別為其他人著想,所以聽到周正這麼說之後,他趕緊站起來緊張的問道:「正哥,你是有什麼事情要去辦嗎?如果是的話你就先走吧,不用陪著我,你剛才已經把我的難題都解決掉了,我相信今後他們肯定再也不敢欺負我了,你以後就放心踢你的球,我自己能照顧好自己。」
周正只是隨口那麼一說,心裡並沒有要走的意思,見到張海這麼激動,他心裡很不是滋味兒:「我說要走了嗎?你為什麼事事都那麼替別人著想?難道你從來就不為自己考慮嗎?我告訴你,以後學著自私點!太高尚的話同樣會遭人嫌棄的。」
張海咧開嘴,開心的點點頭,笑過之後,他不好意思的撓著頭,艱難的開口道:「正哥,你以後有時間的話,可不可以多來看看我,我一個人在這兒真的特別寂寞,那些人雖然以後不敢再欺負我了,但我也不可能和他們做朋友,我一個人在這個宿舍里,連一個說話的人都沒有,時間長了真的特別難受。」
周正仔細琢磨張海這話,好像是有責備自己的意思,他抬頭看著張海,一臉嚴肅的說道:「張海,你是不是在怪我那麼長時間都沒有來看你?」
張海的話里其實並沒有那層意思,所以見周正這麼問了之後,他趕緊慌張的擺手否認:「正哥,你想到哪裡去了,我怎麼會那麼想呢?我剛才那番話只是想讓你平時多來看看我,根本沒有責怪你的意思,我和你相處那麼長時間,我還不知道你的性格嗎?如果我心裡真有那個意思的話,肯定就直接說出來了。」
周正並不聽他的解釋,他突然臉色有些凝重的說道:「剛才開始的時候我也跟你說過,我之所以過了這麼長時間才來看你,其實忙只是一方面的因素,這方面因素只占很小的一部分,而更大的一部分原因是我不想連累你。自從你因為我而受傷之後,我心裡一直不好過,所以自從那天你爸媽把你拖走之後,我一點兒都不怪你,只是自責,覺得你受傷完全是我連累的,所以從那時起我就下定決心不來找你,以免讓你跟著我吃更大的虧。」
「正哥,你怎麼能這麼說呢?這根本就不怪你,都是那幫混蛋故意找事兒,而且當時你已經替我報了仇,你千萬不要再自責了,不然我都沒有臉見你了。」
張海一臉的慌張,說起話來嘴都開始哆嗦。
周正伸出手,示意他不要再說下去:「你先別說話,聽我把話說完。其實自從你和宿舍其他人離開之後,足球隊一下子就散了,當時全學校的人都想看我的笑話,從那時的情況來看,組建足球隊根本沒有一點希望,可是我偏不信這個邪,非要組建足球隊給他們看看,這不單是因為我和黃帥有仇,更因為我想爭口氣,為自己也為你們。
因為和整個學校對著幹,幾乎所有老師都針對我,所有的學生視我為眼中釘肉中刺,他們全都恨不得把我趕出學校,處在這樣的情況之下,我當然不可能過來找你,因為那會把你往火坑裡拽。」
周正又點上一根煙,一邊抽一邊暗自出神,他回想當時自己所處的處境,心裡陣陣發冷,如果不是鄭彬和王大力他們這些人幫自己的話,周正都不敢想像現在自己會處在什麼樣的境地,也許他早已被學校開除,也許他因為打架鬥毆已經關進了少管所。
周正閉上眼睛,收回自己的思緒,不敢再想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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