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一點也不覺得累。
這邊陸秋成因為擔心林曉寒的身體,對他照顧的無微不至。那邊大房和三房的人瞧著他圍著一個哥兒團團轉,心中對林曉寒卻更是看不順眼了。
在這個時代,男人就是天,更別說是養家餬口的男人了!
家中的男人除了自己親爹媽,斷是沒有伺候人的。
林曉寒不過一個哥兒,昏迷不醒的時候也就算了,如今已經清醒下地了,怎麼還敢支使自己的夫君幹活?
「作孽啊!真是作孽!一個哥兒,他也配!」王氏看著院子裡的燭火,和陸秋成忙碌的身影,嘀嘀咕咕的咒罵著。
自己嫁到陸家以後,就是大肚子的時候也要幹家務活,誰敢像林曉寒這麼享受?
另一邊,李氏透過窗戶看著陸秋成晾衣服的動作直搖頭,對著自家媳婦小李氏數落道:「娶妻不賢,就會這樣!你瞧瞧你瞧瞧,這像什麼話?簡直是丟了陸家的老臉!我嫁進陸家以後,連月子裡的尿片子都是親手洗的,就沒敢讓你公爹幹過一件活兒!」
陸老大坐在炕上,聽著李氏在一旁扇風點火,心中越想越來氣。
今日下午,自己一個長輩好心叫秋成夫郎過來喝湯,他卻一點兒面子也不給,對自己愛答不理的。
現在陸秋成被這哥兒捏在手中,讓他幹什麼就幹什麼,叫陸家男子的尊嚴何在?
想到這裡,他實在忍不住了,便衝到了正在晾衣服的陸秋成面前,對他大聲說道:「秋成!你好歹是個秀才,又娶了哥兒,怎得還需要自己洗衣服?這都是你家夫郎應該乾的活兒!咱們陸家娶個哥兒可不是來吃白飯的!」
他故意說的大聲,就是要讓屋裡的林曉寒聽聽。
大房三房的人聽見了也暗暗偷笑,這二房新來的哥兒,實在是不知好歹,就得有人教訓教訓!
陸老大嗓門那麼大,林曉寒當然也聽到了。陸家人對他不滿,倒也在他意料之中。畢竟這年頭,娶媳婦就是為了老婆孩子熱炕頭,娶個哥兒那更是要當牛做馬使的。
他不動聲色,坐在床上豎起耳朵,想聽聽陸秋成到底是怎麼想的。
沒想到陸秋成卻是一笑,對陸老大說道:「大伯,曉寒身子還沒好,之前看病抓藥就用了幾十兩銀子。如今我已沒有積蓄,若是還沒恢復又累病了,恐怕還要找你們這些親戚借銀子給他看病,索性讓他好好養好身子,您就別管了。」
陸老大一聽看病就花了幾十兩銀子,便被嚇了一條。又聽陸秋成說病沒治好還要找自己借錢,連忙灰溜溜的跑回屋裡去了。
接著大房和三房的屋子紛紛傳來關窗戶的聲音,顯然是被陸秋成提到的借錢給嚇到了。
再說林曉寒這邊,聽到陸秋成說看病花了幾十兩銀子也是嚇了一大跳。
要知道這年頭還沒有人工培育的藥材,看病貴、好的藥材更是貴。自己每日喝一副藥,裡面確實有參須、三七等好些名貴藥材。也難怪陸秋成手中沒有一點余錢了,買床被子都要去當玉佩,原來之前那點積蓄全都給自己造完了啊!
林曉寒再看陸秋成,心中難免又更心虛了一些。陸秋成對他這般好,自己欠他的也不知什麼時候才能還清。
因著心中有事,林曉寒一晚上沒睡好。
翌日,日上三竿了他才起床,陸秋成果然早早便已經動身去縣裡了。
他伸了個懶腰,舒展了一會兒筋骨。再看桌上的留言,陸秋成又給他準備好了早飯。
這一次,林曉寒來到廚房,熟門熟路的盛了一碗粥和兩個蛋,慢悠悠的吃了起來。
經過昨日那一番較量後,三房王氏自是也不敢來占他的便宜了。
林曉寒吃完飯,將剩下的粥盛起來端回房間。接著想了想,便挽起袖子,把鍋子和碗盤洗了。
不過他會幹的家務也就只有洗碗而已,再多的事情,他可是真的不會也不想幹了。
做完這些,林曉寒揩了揩手,回到屋內。走到了兩隻巨大的紅木箱子面前。
這兩隻紅木箱子是原身的嫁妝,也不知裡面到底放了什麼東西。
林曉寒現在最缺錢,自然是希望裡面能有錢。他蹲下身子,摸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