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水澄澈,魚蝦暢遊,一陣微風吹過,掀起陣陣波紋,吹向了岸邊。
灕江岸邊,楊柳隨風擺動,鳥雀聲起,和熙的陽光照在樹叢和鳥雀身上,頓顯一副安靜恬美的景象。
在那楊柳樹下,房東大人正懶懶的倚在那裡,頭枕著雙手,口中叼著一截柳枝,仿佛在思索著什麼事情,許久之後,房東大人猛地坐起來,「呸呸」吐掉口中的汁液,惡狠狠的道:「太陽的,本房東到底招誰惹誰,大家都在各自的一畝三分地上玩多好,為什麼非要來招惹我呢?」
想起今天的事情,房東大人滿心鬱悶,他實在是猜不透這弱水宮到底想要幹什麼,今日這些事情擺明了是一個試探,但是卻不是試探自己,這一點,房東大人很清楚,那麼,這弱水宮究竟是向試探誰呢?
而且,崑崙新府這邊和蕭歸三家組成了灕江聯盟,這件事情灕江邊稍微大一點的勢力都很清楚,而且加上崑崙新府雖是新府,但畢竟屬於崑崙,房東大人很難想像在這種情況下誰會招惹自己,而且他們這麼做的意圖又是什麼?
想了一會一會之後,房東大人發現自己是一點頭緒沒有,便狠狠的將口中的樹枝吐在地上,憤憤道:「太陽的,不想了,愛怎麼找怎麼著吧!」
雖然是這麼說,房東大人還是發出了兩封傳書,分別給蕭歸和西門各一封,給西門的那封房東大人則是說了說今天的事情,問一下西門的看法,至於發給蕭歸的哪一封,則是簡單的多了,就是對其說有人找聯盟的麻煩,讓他做好戰鬥的準備。
這兩封傳書一發,房東大人便是將這事拋在了腦後,晃晃悠悠的飛向了崑崙,
另一邊,藏劍谷之中,蕭歸手拿著兩封傳書,看向旁邊的離洛道:「阿洛,這件事情你怎麼看?」
離洛看了看滿面愁容的蕭歸道:「還能怎麼辦,兩隻巨獸博弈,我們只是一隻螞蟻,還是不要摻和為妙,不然說不得就被人給踩死了。」
聽著離洛這話,蕭歸也是嘆了口氣道:「我也是這個想法,只是無邪那邊不好交代啊,他的傳書都發到這裡了,你要我怎麼回他!」
離洛搖了搖頭,緩緩道:「既然不好回,那就不回,說到底,這件事還是要看那邊對無邪的態度,我們也正好可以藉此機會判斷一下在那崑崙,無邪到底處於一個什麼地位。」
「那你的意思是不回了?」
「不然還能怎麼辦?」
「好吧,既然這樣,就按你說的辦吧,只是這件事之後,倘若無邪無事,到時候我可就有得受了。」
「真到了那時候,也未必是壞事。」
「但願吧!」
隨著蕭歸一聲嘆息,便是為這件事下了定論,與此同時,在另一邊,弱水宮大殿。
一個身穿黃袍,頭戴玉冠的男人坐在主座之上,然後他轉過頭,看向右手旁的一個座位,那裡坐著的,正是剛剛被房東大人斬殺的周無涯。
那黃袍男子淡淡一笑,看向周無涯道:「無涯,說說吧,怎麼回事?」
聽到男子這麼一問,那周無涯先是深吸了一口氣,而後便是緩緩將剛才的戰鬥講述了一遍,尤其是說道自己最後被房東大人斬殺的時候,那周無涯的臉色更加的黑了。
「那無邪人雖然有些實力,但是歸根結底是我太過大意了,這一次,是我的原因!」周無涯最後做了個總結。
那黃袍男子卻是淡淡一笑,而後道:「無涯,你能這麼想,證明你確實反思了,不過你這次死倒也未必是壞事,正好給了我們一個理由,峨眉那邊的態度也出來了,他們會擋下崑崙那邊,剩下的就交由我們來做。」
周無涯如有所思的點了點頭,而後突然問道:「明大,我們真的要參合進這件事裡面來嗎?」
聽到周無涯這麼一問,那黃袍男子卻是長長的嘆了一口氣,緩緩道:「我又何嘗想參合這種事情,只是眼下,我們只有這一條出路了。」
「我們周邊,無論是這灕江聯盟,還是五毒教,哪一個是我們惹得起了,這件事辦得好了,有了峨眉的幫助,我們弱水宮才能有與之抗衡的資本,否則我們就只能被他們吞噬。」
「可是,這件事你又有幾成把握?」周無涯嚴聲道。
明黃笑了笑,淡淡道:「放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