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額頭、耳邊，頸後，也映襯得一張臉有些蒼白秀氣。一雙眼睛深如寒潭，不管看誰都是冷冷的。
黎非不自覺盯了很久，直到段凌風察覺到了他的視線，平靜地回視他，黎非才如夢初醒，連忙轉過頭去。
被他那一雙冷眼看著，黎非只覺百爪撓心，要多不舒服有多不舒服。可段凌風贏得光明正大，半點把柄也沒有。
只是，既然贏了，他為什麼又不肯加入？
看不起一隊的位置嗎？
可是雷霆是a城最好的俱樂部了，每年都能夠殺入職業聯盟的前十。這樣，還不夠資格嗎？
「不是雷霆的問題。」段凌風說。
「啊？」黎非一愣，好幾秒過後才反應過來，自己竟然不知不覺地當著段凌風的面將心頭的疑惑問了出來。
「……那，你為什麼不願意加入？」
「人各有志，我只是對成為職業選手沒有什麼想法。」段凌風淡然說道，其實，如果不是為了教練的高薪，他也不會選擇跟雷霆這樣的俱樂部牽扯不清。
黎非愣了很久，半晌才從嘴邊擠出幾句話來：「這真的很可惜，你很有天分。」
也不知道是為什麼，之前剛摘下遊戲頭盔的時候，他還是滿腹的怨氣。可是此時看著段凌風輕描淡寫的表情，他忽然覺得，自己之前的那點怨氣與傲慢，都逐漸地煙消雲散了。
難道是因為知道段凌風並不會威脅到自己了的緣故？
這麼想著，他忽然忍不住又問：「剛才那一局，我親身感受得到，你的預判真的很厲害，在戰術安排上也很精妙。如果今後有機會跟你請教好了。」
對於黎非發自肺腑的真誠感嘆，段凌風只是微微地挑了挑眉，並沒有說話。
反倒是咬了半天耳朵的徐經理和魏然終於回來了，兩個人不約而同地笑眯眯地看著眾人：「啊，跟你們宣布一件事情。今後我們一隊要多一位教練了。這人你們剛才也認識了，喏，是他，段凌風，今後你們叫他段教練好。」
眾人一愣，鹿滄和黎非同時僵住了：「……」
「……什麼？」
「臥槽？」
「什麼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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