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舞足蹈、極不雅觀地自撕裂的空間裂隙里掉了下來:「哎喲!疼疼疼疼疼——啊,沒傷到你吧?」
幾名玩家觀眾不幸地成為了這名灰袍魔法師墜落在地的犧牲品,然後又在慘叫聲中被他手忙腳亂地拉了起來,但因為大雨的關係,這個過程似乎也顯得有些困難:「不好意思不好意思,事出突然,我又必須要趕時間,所以才不得不用這種危險的方式喂,不要亂動啊!你扯我的腿算是怎麼回事——哎喲!」
「來個人搭把手!」
雨幕在空間斷層所組建的地板向著四周傾瀉雨水的景象中,滑到在地的人群混亂半晌之後才漸漸平息,而那位從天而降的罪魁禍首卻是沒有得到應有的譴責,而是被更多湧來的七手八腳推到了前方:「來了來了!斷天之刃來了!」
「你怎麼才來?」
長長地舒了一口氣,放下心來的絮語流觴隨後也率先叉起了腰,衝著被推擠到眾人面前的狼狽魔法師質問道:「你又跑到哪裡去撒野了?」
「因為一些奇奇怪怪的事情,我稍微耽誤了一下。」
抹著自己身上遍布的雨水,成為了眾矢之的的段青只能擺出了尷尬而又不失禮節的笑容:「怎麼,讓諸位久等了?只是隨便打個單挑戰而已,用不著這麼大陣仗來歡迎我吧?」
「別說是你,就連我也想像不到這群人現在有多閒。」隔著人群的距離,按著額頭的絮語流觴也搖頭回答道:「你就當做是被大雨憋了快要一個月之後突然聽到了大新聞,所以都像跑過來湊熱鬧的吃瓜群眾吧。」
「吃瓜群眾?」艱難地推著人群向前行走,段青抬頭望向了在場的其他行會代表:「他們是吃瓜群眾也就算了,你們也是吃瓜群眾?你們也是來這裡比誰更閒的嗎?」
「我們維扎德早就將你答應決鬥的事情公布了出去,他們是被我們邀請過來觀戰的。」站在正對面最前方的落日孤煙清了清自己的嗓子,主動把這個話題接了過去:「本來也只是為了歡聚一堂,為我們此次史詩般的決戰暖暖場,可沒想到某人的排場居然這麼大,放了這麼多人一個不大不小的鴿子呢。」
「哈?我也只是遲到了十分鐘——呃不,我沒有那個意思。」下意識地想要反駁出聲,段青隨後舉起雙手向著周圍投降道:「好吧,我確實因為一些事情耽誤了一些時間,若是給在場的諸位造成了困擾,我先在這裡道個歉,不過」
「按照咱們之前定下的比賽方式,你請這群人來『觀戰』,怕是什麼都看不到吧?」
他直起身收起了行禮的動作,目光也重新投向前方:「一會兒咱倆可就坐著這兩輛列車上天去啦,你難不成還想把他們都邀請上車?」
「若是真的有人不知死活咳咳,我是說『不懼危險』,想要近距離觀戰我們兩個之間的決鬥,我自然也不會拒絕。」落日孤煙有模有樣地捋著自己的下頜:「觀戰的事情,我也早就做好了安排,由繁花似錦團隊所特製的轉播器材早就安在了這兩輛空中專列的身上,它們會負責把我們之間的戰鬥轉播給全大陸——當然,信號和安全性,我們依然不會保證。」
「看來你都安排得很周到了。」段青目光平和地望著落日孤煙的臉:「那麼——」
「等一下。」
空間撕裂特有的摩擦感隨後從人群後方的神山附近傳來,之前曾經劃破天空的暗紅色裂痕也再度在所有人面前出現,只不過這一次,這個僅從中冒出了一名女劍士的紅色裂痕規模,要比剛剛出現在遠方呼倫族領地上空的裂痕規模要小得多:「我也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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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不是都說好了麼?」
「那是不允許其他人上車的時候定下的版本。」
推擠的群眾沒有一個人敢攔住這名來者的腳步,女劍士得以順利來到段青的身邊,用無視周圍所有人的認真表情回答道:「既然落日孤煙本人允許,那我自然就要跟著。」
「只是一場比賽而已,不用這麼擔憂吧。」段青只好抱著雙臂發出了幾聲苦笑:「你若是真想看,那就找個酒館好好坐下,或者——」
「或者到我這邊來。」
清朗的女聲隨後傳遍了整座神山,第三道空間裂隙也從環聚在神山駐地周圍的人群上方升起,然而面對那隨後走出裂隙的薇爾莉特,大家這一次才是真正地不敢有任何的意見了:「此次你們二人的決鬥之事我也聽說了,既是從神山出發、前往雲巔之上的一場充滿想像力的戰鬥,那我自然也不會缺席。」
「維扎德的落日孤煙,是吧?」
白色的裙袍上勾勒出華麗的紫色線紋,宛如女神般的薇爾莉特凌空踩著下踏的波紋,於無數雙齊聚仰視的目光中「走」到了駐地的上空:「聽說你在法師議會頗具名氣,不過想要挑戰我的首席魔法學徒,需要的可不僅僅是名氣,而是足夠的勇氣呢。」
「這涉及我們冒險者之間的一些事務。」沒有正視上方薇爾莉特灑下的視線,拱手低頭的落日孤煙說出的回答卻依然是不卑不亢:「按照慣例,冒險者之間的事情,都是由我們冒險者自己來管吧?」
「當然。」
保持著雍容華貴的微笑,薇爾莉特抬起的手中卻是變幻出無數魔光細紋,那絲毫不受魔雨紊亂影響的交織魔紋最後也逐漸成型,將一顆散發著紫光的不規則石塊凝聚在了自己的手心上方:「所以——」
「這一次我只是來助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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