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出生在貧民區中一個破碎的家庭,在遇見哥以前我的記憶只有酗酒毆打我們的父親,母親的印象說實話我已經沒有了,因為她病逝的時候我還太小了,姐姐說母親是個很溫柔懦弱的好女人,家裡很窮,時常都難以溫飽過日,但是有錢他就會去買酒,要不就是在紅燈區瞎混,甚至還勸說過我姐去````哎,總之父親只要喝酒回家就會拿我和姐姐出氣,年復一年,好幾次,說實話我以為我和姐姐真的會被他打死```」張正雄陷入回憶,隨即頓了一下「直到那一年冬天,他再次喝多了回來,拿我們出氣,不過這次不同以往,他甚至想要強暴我姐,他自己的親生女兒,還好慶幸的是姐姐在反抗的時候,不小心打暈了他,之後便帶著年幼的我逃出了那個只是在絕望泥沼中掙扎度日的家。」
「那是一個異常寒冷的冬夜,下著很大的雨,我不知道姐姐背著遍體鱗傷的我逃了多久,走了多遠,我只能感覺到的是徹骨的寒風與凍雨,我現在都記得當時在姐姐的後背,看著的她滿是瘀傷的側臉,疲憊不堪,不斷的喘出熱氣,一個勁的再說,阿雄,別睡著了知道嗎?事宜願為的是我們去一家店戶門口躲,便被趕了出去,周圍沒有供我們躲雨的地方,繼續尋找著,但是饑寒交迫之下,最後我們相擁在一個破舊的小巷裡,雖然那時我還小,但是看著姐姐絕望無助的眼神,我隱約知道等待我們的結局會是如何```那種無力掙扎,看著人來人往漸少,卻無人在巷口對你伸出手的感覺````」張正雄的話,讓吳娜心裡酸楚不已,難道就是這個時候?
張正雄看著吳娜的樣子「嗯,我始終都記得哥當時的樣子,滿臉的淡然,打著一把很大的黑雨傘,走了進來擋住了寒雨,不過說實話,當時我和我姐差點嚇尿了,白髮的小孩子,黑雨傘,一臉的淡定,我姐和我都以為是死神派來接我們走的使者。」
吳娜不禁莞爾一笑,原來他們是這麼認識的啊。
「尤其是哥他看了看我們,很淡定的說,冷嗎?我和我姐愣住了,有些害怕的緩緩點頭,又問我們,餓嗎?我們再次點頭,接著哥想了一秒不到緩緩點頭說,跟我走吧,本來以為他是要引渡我們去地府了,結果穿過幾個巷子,來到了一處乾淨簡潔的公寓小屋中,哥他給了我們一些換洗的衣服,讓我們洗澡,我記得我穿的是哥的衣服,姐姐穿的他過世奶奶留下的衣物,並讓我們自己去冰箱找吃的,而他則在老奶奶的遺照前燒了幾柱香,通報自己做好事了,然後便坐在電視機前看動畫片,之後```。」張正雄不禁笑的很溫柔,然後感傷的搖了搖頭「好了,暫時就說到這裡吧。」
張正雄將小葉天放在肩頭騎馬,攬過懂事不語的林樂朝著公寓方向走去,吳娜愣住了,之後?之後怎樣!?什麼叫就說到這裡!?這尼瑪到關鍵時刻了,你居然不說了,趕忙動身追了上去「你妹啊!之後?之後怎麼?你還是沒有講到重點,到底為什麼!?快說!快說!」
「秘密,下次再告訴你````」張正雄朗笑聲音與吳娜略帶髒話的追問漸行漸遠。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