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長弓只能支支吾吾的拖延時間,或者寄希望於狐族女王把注意力從這個話題轉開,哪怕打他一頓也好。
可如此拙劣的伎倆怎能瞞住月狐,只見她捕捉的憨憨閃躲的眼神後,連忙出聲催促:「速度說,要不然別怪我使用一些非常規手段了,有些事情你應該清楚,沒有生物能在我面前撒謊。」
這話倒不是誇大之詞,狐族的幻術精妙無比,比地底蟻族女皇還強幾分。比如有種叫「真實之鏡」的幻術,能辨別所有事務的真偽。
「完蛋了,躲不過去了。」張長弓感覺到脖子後有一絲涼意,心中悲呼著。
「怎麼,還真要我親自動身啊?」月狐看著他半天不吭聲,繼續威脅。說完還象徵性的往前走了幾步。
「不不不!」張長弓連忙搖晃雙手制止她的動作,解釋道:「什麼都瞞不過您的法眼,我們幾天前確實有些奇遇,在赤海的某個小島上。」
不懂聲色的拍了個小小的馬屁,可惜並不管用。
月狐可不喜歡聽半截話,冰冷的聲音傳來:「繼續!」
好吧,今天沒說清楚估計出不了這個宮殿。
伸頭一刀,縮頭也是一刀。與其唯唯諾諾,還不如站直了面對。
想通後,張長弓從地上爬起來,緩緩道出了七天前在赤海上和魔族戰鬥的經過。
陳述的事實沒有一絲隱瞞,因為他知道謊言對狐族女王起不到任何作用。
完事補上一句:「女王大人,惡鯊族的圖騰獸陣亡可與我們無關,當我們到達世界樹幼苗跟前時,他早已陣亡了,恰逢其會,想著能量也不能浪費,我們又沒有收集的手段,只能吸收了。」
說完後悄悄看了一眼月狐的臉色,等到她的反應。
如同預料的一樣,雙眉緊鎖,長發無風飄舞,胸前的飽滿忽上忽下,有眼睛的人都能猜測出,她在努力壓抑著自己心中的怒意。
「什麼!竟然有這樣的事?」
一聲嬌斥,聲音不大,但把某人的小心臟差點嚇得跳出來。
「我早該想到了,精靈族為什麼開放地盤讓人族居住,一定是他付出了對方不能拒絕的誘惑。隕落,世界樹幼苗,精靈族,混蛋,你這個大混蛋!」
宮殿內只有月狐失態的叫喊聲以及狂暴的能量充斥著。
至於我們的主角,早就躲在邊緣的角落瑟瑟發抖,嘴裡念念有詞:「太恐怖了,五階高段和初段根本不是一個級別,哪怕是不善戰鬥的狐族。」
混亂持續了盞茶功夫才結束,待到世界安靜下來,張長弓才敢抬起頭查看狀況。
看著盡在咫尺的倩影,好不容易鼓起的勇氣全部消散,再次出聲為自己邊界:「女王大人,惡鯊族的圖騰獸不是我們殺的,您要想報仇……」
「閉嘴!」沒等他把話說完,月狐直接打斷:「圖騰獸哪怕死絕了我也不會眨一下眼睛,說重點。」
「重點,哦,重點!」憨憨有點語無倫次:「那天,我們剛到赤海旁……」
「你再答非所問,別怪我對你上手段了。」月狐又打斷了,而且表情越來越陰沉,喘氣聲都大了幾分。
這下張長弓傻眼了,他哪裡猜得出什麼才是重點啊,圖騰獸陣亡,他們實力飛漲難道都不是?
就在手足無措的時候,等不了的月狐直接一個閃身來到面前,死死盯著他:「你告訴我,精靈女皇是不是復活了。」
「是!」憨憨輕微點點頭以示回應,說完後直接閉上眼睛,等待著宣判。
過了許久,壓迫感沒有了,才敢緩緩睜開。
狐族女王又回到了宮殿的中間,站在那裡一動也不動。
張長弓也不敢動,因為他實在摸不透這隻狐狸精的心思。
又過了盞茶功夫,有聲音傳來:「你走吧,有些事我需要好好想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