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笑著包容,就想沈謙包容他那樣。但他忘了,沈謙是絕對不會包容他第二次的。小孩子的學習能力是最強的,他們根本沒有足夠的人生觀和世界觀,他們的一切都是周圍的人給予他們的。
什麼樣的父母培育什麼樣的孩子,這一點放在哪個時代,哪個世界,都同樣適合。
寵愛,過了頭就是溺愛。包容,過了度就是放縱。
再任性的女王也有小女孩的一面,莎莉再怎麼說也只是一個十多歲的孩子。女王的皇冠對她來說只是一個好玩的玩具,但她怎麼也不會想到,這個玩具是多麼危險。
時過境遷,沈謙看著這場鬧劇走過了三年。
在小傑的勸告和陪伴下,莎莉雖然胡鬧又任性,卻沒有造成什麼實質性的傷害,星之國還是高速的發展著。
又是一天的下午,莎莉正和小傑在庭院裡喝下午茶,本來還好好的莎莉突然大發雷霆。
啪的將杯子砸向一旁的僕人,莎莉傲慢的對那個被潑了一身水的僕人說道:「今天的咖啡為什麼沒加冰?」
被潑了一身水的僕人害怕的瑟瑟發抖,用同樣顫抖的聲音說:「今天冰窟的大門被凍住了,所以所有東西都沒取出來。」
擺出一個厭惡的表情,莎莉看都不看那個膽小的僕人,問她:「那是不是說我晚上也沒有冰的東西吃了?」
僕人根本沒有敢抬頭看莎莉,依舊顫抖著說:「已經派人去修了,應該用不了多久就可以使用。」
莎莉擺了擺頭,懶散的躺在座椅的後背上。笑著和一邊站立的小傑說:「那些士兵真是沒用,閣力,你去處理下。」
站在一旁的小傑帶著一個羽毛的面具,將自己的頭髮留的長長的,和莎莉的短髮形成了最大的對比。同樣的,一身的黑禮服也是包裹的嚴嚴實實,一絲不露。
夏天的太陽本來就炎熱,就算是沈謙這種處於觀戰模式的人都可以感受的到從天空傳來的,毒辣辣的光。小傑卻完全沒有在意,右手拍肩,做了個衛兵該有的禮節。
跟在那個僕人的身後,小傑就這樣離開了莎莉的身邊。
「剛才的那個僕人是新來的嗎?」
莎莉依舊一臉厭惡的看著天空,從旁邊走上來一個同樣全身包裹在黑禮服中的人,俯身在莎莉身邊。
「是」
簡短有力,就像是軍人。莎莉懶懶的翻了個身,背對著這個人說:「我不想再看到她。」
「是」
同樣的話語,同樣的動作。好像練習了不知道多少遍。
莎莉仰頭看著天空,小聲的說:「和我說話都不用敬語的嗎?果然新來的就是不懂規矩。可惜小傑哥哥當時在,不然,當場殺了妳!」在莎莉身邊這時候已經沒有人了,莎莉自言自語之後又將一旁的另一個椅子拉過來,將自己的身體橫躺在兩個椅子上,閉眼的頻率越來越慢,最後直接合上了眼。
沈謙在一旁看到這一幕,也只能搖搖頭。在這幾年,這種事時常發生。星之國的國王是持有兵權的,無論是出於什麼目的,只要是莎莉想,她都可以指揮一定數目的士兵。
甚至是讓他們去做一些並不符合軍人道德的事。對軍人來說,服從命令才是自己的本職工作。也正因為如此,才會有現在的這種事發生。
現在的莎莉就像一個手握鋒利快刀的小孩子,她並不知道自己手中的這把刀會對別人造成多大的傷害。不光如此,沈謙更害怕的是這個小孩子在知道手中握著的是刀後,依舊不去收斂。
那時候,才是真正的危險。快刀,傷人容易,傷己更易。
雖然對現在的狀況有很多的不滿,但沈謙現在什麼都幹不了,他就像是完全脫離了這個世界,無論他做什麼,都不會有人看見。
同樣的,威廉也不能再召喚出來了。沈謙甚至有想過,如果這是幻境,威廉在的那段時間是不是也只是幻覺?
這些日子裡沈謙除了沒事看看這對小兄妹的日常,就是思考自己的未來。不是漫無目的的思考,沈謙是將所有的事情到考慮出來後進行的預估。
這種預估的作用並不是很大,可重點是沈謙有時間。不需要太多有用的想法,沈謙現在可以盡情的揮霍自己的時間。
不過在這段時間裡,沈謙也想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