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個水泡!
焦霓頓時慌了,連忙放下手中漏勺,蹲下身,捧起寧海的臉:「快放開給我看看!」語氣中驚懼且帶著許多擔憂。
方才舉起漏勺的時候她就暗道不妙,現在看到寧海這幅模樣,焦霓心疼得都揪了起來。一如18歲那年,父母雙亡,姐妹兩流落街頭,妹妹焦虹高燒昏迷不醒一般。
焦霓拿開寧海的手,只見寧海臉皮痛苦抽搐著,一隻眼緊緊閉著,似乎是熱油進了去。另一隻眼則可憐巴巴的盯著她。
寧海半邊臉都被燙紅了,上邊還有一些深紅色的燙傷斑點。
焦霓一下子亂了,一把將口罩扯下,小巧的瓜子臉上,薄薄的唇兒緊抿,一面小心湊到寧海臉上輕輕吹著,一面朝著屋裡大喊:「焦虹!快把急救箱拿出來!然後趕快叫救護車!」她那個擔心勁兒,恨不得將嘴巴湊到寧海臉上,用冰涼的嘴唇,緩解他的痛苦。
焦虹才起來,衣衫還沒穿戴整齊,聽到姐姐大喊,連忙翻箱倒櫃的找起急救箱,等到她出來的時候,只見到寧海與姐姐焦霓二人姿勢極其曖昧。
她眼尖,留意到寧海背在後邊的手偷偷打著的小動作,那意思是——別出來!
焦虹頓時知曉是什麼事兒了,將急救箱放在一邊,叉腰嬌喝:「海哥哥,你又想占我姐便宜!」
焦霓聽到妹妹的話,呆了一會兒,這才注意到寧海睜著的那隻眼睛貪婪看著自己,而臉上的被『燙』紅的部分,早已消去,仔細看的話,寧海臉上那些紅色的『燙傷』痕跡完全是指甲輕輕掐出來的!
寧海見到事情敗露,暗道不好,半站起身,剛想開溜,結果氣極的焦虹『啪』一巴掌推在他的額頭上。
這一巴掌打得真是恰到好處,他要起未起,是平衡最容易被打破的時候,這一巴掌直接將他打了個四仰八叉。
腦袋狠狠磕在地上,眼冒金星。等他緩過氣來,一張眼見到的卻是一隻草莓小褲褲……
焦虹雙手叉腰,俯下身,笑嘻嘻問道:「海哥哥,好不好看?」
寧海鼻腔一熱,估摸著是這一下撞的太狠,氣血有些上涌……
焦霓這時候吼了起來:「焦虹!回屋換身衣服!」
焦虹癟癟嘴,跟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般,伸手將裙子捂得嚴嚴實實,轉身回了屋。
寧海呆呆站起身,現在滿腦子只剩下了草莓小褲褲……直到焦霓啪一聲,將裝著牛肉麵的瓷白大碗重重擱在他面前,他這才回過神來。
焦霓一臉沒好氣,薄唇緊抿,氣鼓鼓看了寧海半響,然後才問道:「昨天你讓我最近不要隨便亂走是怎麼回事?」
寧海抓起一次性筷子,攪了一下牛肉麵,發現裡邊還藏著一根烤腸。他抿嘴笑了笑:「沒什麼事兒,別亂操心,這幾天我讓魚嬸她們將食材都給送來,娘子就好好呆在家相夫教子好了,過兩天相公帶你出去逛街。」
焦霓瞪他一眼,權當沒聽見他說什麼,起身去弄爐子了。
寧海也不在意,跟餓死鬼似的,只用了五分鐘把牛肉麵消滅了個乾乾淨淨,將錢偷偷放在櫃檯上,就轉身上了樓。
雖然剛才焦霓那一鬧並沒有燙著他,但是身上白背心稀稀拉拉的沾著許多噁心的油質——待會兒還得送焦虹上學,肯定是不能穿這個出去的。
結果在衣櫃中翻來覆去的找,都沒有找到合適的衣裳,最後只好硬著頭皮穿起一件襯衫加西褲的正裝。
當他再度出現在樓下的時候,焦霓與焦虹眼眸頓時亮了起來。
寧海身材本就極好,180的個頭,半捲起的襯衫袖子與開了兩顆扣子的領口,露出了他如同雕塑一般的肌肉;不像明星那般精緻、卻極為立體的五官,再配上沒怎麼刮的青色鬍渣,讓他看上去頗有兩分味道。
如果非要說有什麼不足的話,大概是寧海現在扭扭捏捏的樣子了吧……
「……沒衣服了,只好穿著個。」他這可是大實話,他夏天從來都是褲衩加白背心過日子,可不巧,最近沉迷與遊戲《環宇》,換洗的衣裳累了老高……
這身行頭還是去年聖誕節,焦虹這個小丫頭送他的,不過一向吊兒郎當慣了的寧海,哪兒會穿這個?況且那時候正是冬天,也沒地兒穿這身單薄的衣裳……
焦霓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