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楚良的這個擔心,並不是擔心費源的死活,而是在擔心如果自己真的當眾將費源打殺了,他怕是再沒有可能拜師進入武當了,就更別提去接近那個什麼大離的太子了。至於芷語交待給他的任務,也就直接胎死腹中了。
「他娘的,你死了不要緊,但是也不能拉著小爺給你陪葬吧!」楚良一想到如果自己完不成任務,然後得不到解藥,到時候毒發身亡,簡直是欲哭無淚。
「就算是一條狗,只要躋身了心動境,也都不可能這樣就被打死了吧?」楚良小聲的嘟囔了一句,前世加今生,生平第一次抱怨起自己的對手太弱。
「對呀,你不可能死!」楚良似乎受到剛才自己無意間的那句抱怨話語的提醒,突然間想到了什麼,他看著仍舊趴在地面的費源,嘴角不由上翹了起來,輕笑一下,小聲嘀咕道:「既然你不可能死,那麼你現在跟我玩這一出是什麼意思,還真以為我不知道?」
楚良向來不憚以最壞的惡意來揣度任何人,認定了費源現在就是裝死在騙他,等他靠近了之後,再突然暴起發難,打他一個措手不及。
至於四周還有數千人在圍觀,費源會不會真的如此不顧及自身顏面,當眾用出這種卑鄙下作的手段,楚良不是沒有考慮過,只不過無論他是以己度人,還是將自身帶入費源的角色,進行思考,都沒有覺得有任何的不妥。
說白了,在楚良的心中,費源和他都是一丘之貉,行事只求結果,哪裡會在乎中間的手段光不光彩。至於別人的眼光,那又是個什麼東西?
而之所以費源會給楚良留下這麼一個深刻的印象,其實主要還是來自於前世時,純陽宮弟子居大門口的那場鬧劇。
楚良始終認為,一個好意思在光天化日之下調戲良家的貨色,就絕對不可能是什麼要臉面的人。
帶著這種先入為主的印象,楚良認定費源現在就是在故意裝死,想要陰他。
而論起玩陰謀詭計的實力,楚良如果自認為是一名已經躋身宗師境的頂尖人物的話,那麼費源在楚良的心中,估計最多也就剛剛邁入小成罷了,甚至可能還有所不如。
「行,既然你想要跟我玩陰的,那小爺我也沒有理由不奉陪到底!」楚良心中冷笑,但是表面上卻表現出一副自己完全沒有看出來費源陰謀詭計的模樣。
「師兄,你沒事吧?」楚良一邊以一種擔憂的語氣叫喚費源,另一邊則大大咧咧的向著費源靠近過去,好給費源一個能夠暴起發難的絕佳機會。
可是,還沒有等楚良靠近費源,不遠處,包括劉金山在內的一眾費源的擁躉則開口大聲嚷嚷了起來:「你想要幹什麼?」
說話的同時,他們一行人更是直接從場邊衝進了場內,護到了費源的身旁。
楚良見狀,自然停下了腳步,聳了聳肩,以一種極其無辜的口吻回答道:「我沒想要做什麼啊!」
這群武當正式弟子雖然看見楚良止住了腳步,但是卻依舊沒有對他放鬆警惕,派出來了足足十多個人,小心提防著楚良,而剩下的人則蹲下身去,檢查起費源的受傷情況。
在經過了一番仔細的檢查之後,除了費源就是應該就算是這群人中二號人物的何金軒主動站了出來,口氣十分狷狂的對著楚良說道:「小子,我告訴你,今天算你小子命大,我們源哥並沒有什麼大礙,否則的話,今天絕對要你吃不了兜著走。」
如果單看他說的這番話語的內容,還確實有點威脅恐嚇的意思,可是他說話時,那飄忽不定的眼神以及明顯缺失中氣的口吻,卻暴露了他內心深處的惴惴不安,分明就是色厲內荏。
顯然,楚良剛才所展現出來的,那種輕鬆秒殺費源的戰鬥力,讓他很是忌憚。
「師兄他沒什麼事吧?」楚良好像完全沒有聽見這個二號人物的威脅話語一般,自顧自的繼續開口詢問起費源的情況。
「沒什麼大事,僅僅只是昏迷了而已,稍微休息一下就會好的!」
何金軒本來想要表現的硬氣一點,打算對楚良的這一問題置之不理。可是當他不小心瞥見楚良的雙眼,竟然一直目光炯炯的緊盯著他的時候,不知怎的,心中便又有些露怯,不由自主的就如實回答了楚良的問題。
「真昏迷了啊!」楚良聽見這個答案,心中著
第二百二十章 天魔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