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人家的事兒，似乎也不太禮貌，現在夜斥主動提起，當然要豎起兩耳好好聽咯。
「我父親是個工作狂，他總是很努力的工作、創業……我就跟那些典型的富家子弟一樣，成天花天酒地，最熱衷的就是飈車、泡吧、賭博……」
「咳咳。」璃夜乾咳幾聲，有些好奇的問道，「夜斥，我可以問個問題嗎？」
「你問。」
「那個，你長的這麼好看，又有錢，一定很多女孩子追你！」
「恩？」
「你說你最熱衷的就是飈車、泡吧、賭博，那有沒有——有沒有——」下面的話璃夜不太好意思問出口，可又實在好奇的緊。悄悄側頭看看夜斥，還好，他似乎也並無不悅的跡象。
「我明白你要問什麼。事實上，那時我基本一周換一個女友！」
「啊，這麼誇張！」璃夜暗自腹誹，那不成了流星花園裡的美作了。
「是啊，現在想來也覺得很荒唐。」夜斥微眯起眼睛，苦笑道，「那時父親很忙，總是神龍見首不見尾，一年難得見到幾次面，自然也沒空管我。我也樂得過自己的日子，醉生夢死……她人很漂亮，身材也很好，最重要的是她很自信，對男人不屑一顧。我跟朋友打賭……果然，不到一個月，我就追到了她……我提出分手……她不知怎的竟知道了當時我們一干人的賭約，於是氣勢洶洶的跑來找我……」
「你確實很過分。」璃夜垮下臉，那女孩真可憐。
「……你以為你有副還能見人的皮囊，有幾個臭錢就了不起嗎？……玩弄女人算什麼本事！我看不起你，你這種垃圾，根本不配我正眼瞧上一眼！……永遠不要再見到你這張噁心的臉！」
夜斥閉上眼，不舒服的揉揉心口。在那之前，他一直以為自己是得天獨厚的天之驕子，做什麼都是理所當然。始亂終棄的事他不是沒做過，那些或哭哭啼啼或吵鬧不休的女子，給點錢也就打發了。可那個女人的一頓臭罵卻徹底罵醒了他，他頭一次覺得自己是這麼不堪，一無是處。
「……以後，我跟那些朋友斷了聯繫，再沒來往。而是專心的學習……」
啪啪啪！清脆的鼓掌聲響起，夜斥睜開眼，看到璃夜的燦爛笑容，「恭喜你，浪子回頭金不換！」
「呵呵。」夜斥勉強朝她牽牽嘴角，這段幾乎要被遺忘的往事今天對一個並不算很熟悉——不，應該是很有好感的女子說出來，卻覺得心裡空落落的難受。
「你，還在想她嗎？」璃夜見夜斥神情不太對，於是關切的問道。
「誰？」
「她啊，那個扇你一巴掌把你臭罵一頓的女人！」
「哦，沒有。」夜斥揉揉心口，「我已經想不起她的模樣了。只是，真的很感激她！」
「好，我們不說這些了。」璃夜站起身，彎彎腰做做運動，然後從包里拿出此最相思，「你看，這是我的武器，很漂亮吧！」
夜斥含笑點頭，璃夜於是很有感情的摸摸飄帶，「這是我的寶貝，每次用它的時候，我都能感覺到它在跟我交流！」
「我明白，就好象我對畫龍點睛一樣。」
「畫龍點睛？什麼東西，你的武器嗎？」
夜斥摸出一把摺扇，金燦燦的扇骨，銀色的扇面。此扇揮動的時候就隱隱有風雷之聲，之氣，展開則有神龍奔出。「只因張僧繇在上面畫了條神龍，並點上了眼睛。所以將此扇命為畫龍點睛。」
「果然是寶貝……」璃夜著迷的伸出雙手，想要摸一摸，此最相思也被她不小心拂到了扇面上。
突然。
「上窮碧落下黃泉，兩處茫茫皆不見！」
渾厚悲涼的男聲突兀的響起，璃夜和夜斥都驚了一跳，連忙屏神凝息，卻再無聲響。
好一會兒，兩人才恢復鎮定。
「那句詩什麼意思？」夜斥皺眉。
「不清楚。我只知道那是白居易《長恨歌》裡的一句。」璃夜聳肩，「總不會是讓我們去找楊貴妃吧。」
「上窮碧落……下黃泉，我卻覺得這是我們出去的線索！」夜斥沉吟，「你看我們所處的位置，除了黑暗還是黑暗，像不像——」
「黃泉！」璃夜接口，「對，莫非詩里的黃泉指的就是我們
082 破除迷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