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小丫頭們都帶壞了,你看看替她挑個人,等你和秋容出嫁後,我就把她也給嫁出去。」
春雨一開始聽說顧綺羅不肯留她,著實緊張了一下子,不過聽了後面的話,便忍不住笑道:「杏花姐和秋容姐怎麼著還不得等到奶奶生了小少爺或小小姐,奶奶出了月子再出嫁?這麼一算就是小一年的工夫,等她們走了,我替奶奶總管二房,調理調理小丫頭們,這又是大半年工夫,哈哈哈,夠本了。」
「呸!」顧綺羅和杏花一起啐了一口,主僕三人回到房間,杏花讓春雨去給顧綺羅倒杯紅棗茶來,她則坐在顧綺羅榻前的繡墩上,笑著說道:「剛剛奶奶說讓奴婢幫春雨找個人家,其實哪裡用得著我多事?春雨平日裡不聲不響,心中卻有主意呢。自從二爺從遼東回來,我看她和二爺身邊的小橋倒是走的近,奶奶不如問問二爺的意思?」
話音未落,就見春雨端了茶進來,將茶杯遞給顧綺羅後,她便瞪著眼睛問杏花道:「趁著我不在,編排我什麼呢?什麼二爺小橋的?」說到最後一句話,臉卻禁不住微微紅了。
杏花笑眯眯道:「沒什麼,我只是和奶奶說,前兩日看見你和小橋在廊下嘰嘰咕咕半天,不知道說什麼話。」
春雨臉更紅了,咬牙道:「那是小橋奉了爺的命去溫泉山莊打聽老太太住的怎麼樣,回來找奶奶稟報,所以讓我通傳呢。」
「哦?我怎麼不知道只是讓傳個信兒的話,能說上半天呢?」杏花挑眉,一句話把春雨噎在那裡,小丫頭立刻跺腳耍賴道:「我……我反正沒說別的,杏花姐你沒事兒就偷窺人家,不是好人。」
「這是什麼話?」顧綺羅捧著紅棗茶也笑眯眯的開口了:「春雨,你這麼說我就不能不批評你了。杏花作為你未來的嫂子,這會兒提前關心一下小姑子怎麼就不行了?竟讓你說成偷窺,我們杏花從不做這種事的,你這是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啊。」
這一下連杏花也臉紅了,哭笑不得道:「奶奶批評春雨就批評唄,饒上我做什麼?」
「咦?這話奇怪,難道你不是春雨未來的嫂子?你和曾遠不是已經交換了信物嗎?」顧綺羅故作疑惑的問,只把杏花羞得俏臉飛霞,站起身便道:「罷了罷了,我可說不過奶奶,還是躲了清靜去吧,有數的,惹不起我還躲不起嗎?」
一面說著,就要往外走,卻聽院子裡忽地一陣嘈雜聲,似乎是小丫頭們的聲音,當中夾雜著岳嬤嬤的喝罵聲,杏花連忙緊走幾步要出去查看,忽聽身後顧綺羅道:「那老貨若是鬧得厲害了,就把她帶進來。」
「好,奴婢知道了。」杏花點頭,她知道奶奶忍這個無事生非的老嬤嬤已經到極限了,也別說奶奶,這院裡還有誰不是忍到了極限。因此快步走出去,就見綠兒和幾個小姐妹攔在岳嬤嬤身前,七嘴八舌道:「您老人家又是從哪裡喝了酒,跑過來撒酒瘋了?奶奶才回來安歇下,你就來鬧,這麼個鬧法兒,可是真不想在這二房裡做人了?」
岳嬤嬤往地上啐了一口,橫眉豎眼罵道:「呸!一群小娼婦,**奶只看著人家不看著自己的,瞧瞧把你們都縱成什麼樣子了?還敢說我不想在這裡做人,你看看你們一個個的,對著我這老人就來了精神,有本事,怎麼見著杏花春雨秋容連個屁都不敢放?」
「笑話,杏花春雨秋容她們犯著我們什麼了?我們要去找她們?倒是您老,三天兩頭在這裡鬧……」綠兒如今有顧綺羅愛護,也不再像從前那樣懦弱自卑,聽見岳嬤嬤說得不像話,只氣的小丫頭臉都漲紅了,卻仍記著壓低聲音,卻不料不等說完,便又被岳嬤嬤兜頭啐了一口,聽她罵道:「這院裡數你牙尖嘴利不是個東西,還穿著蔥綠色衫子,你也不問問自己配不配這緞子?打扮的妖妖調調想幹什麼?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巴結**奶巴結的歡,還不是為了有一天她喝你的茶?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就憑你,也配給爺做房裡人?」(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