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塵風就站在那裡注視著眼前的女子,而女子像是感應到了什麼似的,略略睜開了眼睛,那是一雙有著點滴星白之色的眼眸,灰色的瞳仁彰顯的是沒有任何的生命氣息的特徵。
在女子睜開眼睛後,這女靈雖然雙手雙腳皆被『地心鎖鏈』束縛住了,但這不會妨礙到這女靈什麼。
就如先前雲塵風打量女子那般,女靈也在這時仔細打量觀察眼前的這名男子。對於這位不知被困在這裡,直至死亡之後也依然沒有離開的女靈來說,這麼多年來這是她第一次見到的人。
沉默是必然的。過了許久,雲塵風終是打破了這令人尷尬場面。對著那已經醒來女靈問道:「姑娘,你是何人,為何被困於此地之中?」
那女靈聽到雲塵風的問話,用她那灰白色眼瞳淡淡地看了雲塵風一眼,卻是並未作出回答。又過片刻,那女靈才輕聲說話,只聽她並未接口回答,而是反問道:「你是誰?」
雲塵風注視著女靈許久,無法,只得回答道:「在下雲塵風,中州人士,前幾日恰巧路過此地,聽到自這森林之內傳出一聲細微呼救之音,這才停下探查。一連幾日如此,直至今日才破除了前面的結界陣法後,能在此見到姑娘你。只是在下疑惑,那前幾日的呼喚是否便是出自姑娘之口。」
那女靈自聽到雲塵風話語之後,看向雲塵風的眼睛,見其目光清澈,眉間神采奕奕,又見其氣質儒雅脫俗,不似歹人,隨在此之餘對於雲塵風所言便信了幾分。
而雲塵風在看到這女靈如此防備自己之時,便是微有疑惑,但不時便認為幾可能只是這女靈許多年來在此未見生人之故,遂也就不再多想。
只聽這時那女靈開口說道:「原是這樣,那先前小女子之意,還望公子見諒。」語氣仍舊淡然,但細聽卻是多了一些變化,仿佛較之之前多了一絲兒的人情之味。
倒是雲塵風自己卻是並不以為意,如是而道:「姑娘言重了。」頓了一下,遂又說道:「那不知姑娘應如何稱呼?」
女靈回道:「小女子家姓王氏,名喚翠鶯。」
雲塵風點頭道:「那不知翠鶯姑娘可否方便告知在下,究竟為何會被困於此地?」
那女靈翠鶯抬起頭,對著雲塵風微微一笑道:「嗯,我觀公子氣脈通達,周身似有天靈之氣匯聚,小女子生前也有學到一些相人之術,雖無幾甚修為,但公子能解掉外面的結界陣法,想來定非常人。如此小女子願意把自身之事告知公子,只是事後還望公子能夠相助,小女子感激不盡,自當相報。」
雲塵風眉頭輕輕一皺,遂又舒展開來。嘆然說道:「姑娘可信任在下?」
那翠鶯這時那略顯灰白之色的臉上也似有了一絲兒的笑意,道:「初見公子之時,我就觀公子靈台清明,目光清澈,加上公子又是儀表不凡,氣質出眾,想來也定非壞人。再者說小女子如今這幅模樣,也沒有什麼可讓公子看得上的,我又為何不可信任公子呢?」
「哦,原是這樣。那翠鶯姑娘剛才說得什麼『感激不盡,自當報償』。想來也是空話,難以說得什麼。」雲塵風聽於此有些笑意道。
聽了雲塵風之語,翠鶯臉色卻是微微一變,看著雲塵風,語氣微有怒意道:「公子如此說,那倒是翠鶯看錯人了,既如此公子就走吧。」
雲塵風趕緊道:「翠鶯姑娘,卻是誤會在下了,在下絕無此意,只是萬望姑娘明白,在下若幫助姑娘,卻無甚所圖罷了。但希望姑娘言之而盡,在下也定當給予姑娘助力。」
聽到雲塵風如此一說,女靈翠鶯也是明了雲塵風剛才為何如此那樣話語。這純粹是雲塵風可能認為自己對於幾天前的那聲呼喚心存懷疑,才出言試探。
想至到此,翠鶯嘆息說道:「我想公子是誤會了,以我的能力還未能夠到此地步,一切只是為我設置這座界中之陣的人所作罷了。」
雲塵風料定其中之事定不會簡單,遂向翠英說道:「姑娘請說,在下願聞其詳。」
聽了雲塵風的話,翠鶯先是閉上了眼睛,似是追憶,似在回想,許久,自這女靈口中聽到一聲嘆息,隨後一段往事便向雲塵風輕言吐出:「這一切還要從三十年前說起。」
這地縛鬼靈的身上究竟隱藏著什麼隱秘,她又是為什麼會在此地呆了三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