顯然雷釩對我的說辭表示由衷的不信任,道:「太危險了,咱們從大門出去好了。」
&們人多,打不過他們。」
&打不過,那就都殺了好了。」
雷釩的話讓我想起了暴躁的容燁,想起了曾經在我眼前消失的那個宮女,以及那個漆黑蒼涼的停屍房,這寒風刺骨的秋冬之日,手心卻微微出汗,我道:「老爺不是來招安他們的嗎?」
雷釩冷笑一聲,「招安,那只是個幌子而已,你不必知道太多,跟我走吧。」
不必知道太多?但是我已經知道了,又當如何?
你為的是殷紹房內的那本寨譜,寨譜里隱藏了藏寶圖的秘密,紫寧已經為你偷得,所以白寧才會突然出現在柴房外守候。
這一切,千足都看見了,也都神思相連告訴了我。
而東敖、翁骨和殷紹談論時說起的寶物也就是藏寶圖裡的秘密,得寶藏者得天下,你們都想著得天下嗎?
古往今來,誰得天下都是一樣的,但百姓們日子過得好不好,只有他們自己知道。
我仍然記得那時鴇娘夜裡哭醒過來,抱著稚嫩幼小的我,也不知是五歲還是六歲光景,她邊哭邊恨恨道:「如果不是那個死鬼賭輸了錢,將我賣到這下九門的地方,我又怎麼會變成現在這樣呢!我的兒啊,我們女人的命怎麼這麼苦啊……」
那夜,鴇娘靠在床幃斜躺而坐,半蓋薄被,晚風微涼。她哭了一夜沒合眼,我就給她抹了一夜的眼淚。
從來不知道,眼睛裡居然能流出這麼多水,每一滴都溫熱地流出來,卻冰涼地死去。
那夜以後,我再沒哭過。
&爺,人生在世孰能無過,您不能饒過他們嗎?招安可以有多種方法,您何不換一種方式試試?」我確實不忍心看見死亡。(未完待續。)
一百五十五、再見殷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