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的興奮。
「劍,不是你這麼用的。」
半空之中,越王劍已然出現在了虛幻的身影手中,他看著手中的長劍雙目如同看穿了歷史的風塵,話中滿是滄桑的道。
青衣男子伸出一手,屈指一彈。
「當!」
一聲輕吟似是龍吟。
長劍如龍,興奮不已。
長劍之上黯淡的銅黃緩緩褪去,流轉的光華大作。
「吾之劍,諸侯之劍。」
「怒則天崩地裂,伏屍百萬,血流浮漂。」
「去則生民折服,萬里恭送。」
「王霸之道,在於王,亦是在於霸道。」
「霸道者,武以壓天下。」
虛幻身影話音剛落,一道恐怖的劍氣沖天而起。
比之無戒剛剛揮動而出的劍氣,強出何止百倍。
劍氣像是忽然有了一種神韻。
像是一位絕世的武者本來是靠著自己高深至極的內力來壓服世人,但是這一刻他不只是一個空有絕世內力的人,而是一個擁有武者的神的強者。
半空之中的耶穌這一次再也無法保持風輕雲淡了。
他雙目之中,金光似乎要吞噬一切。
「神說:要有光!」
一道金光憑空而生。
朝著劍氣照耀而去。
但是,這次的更為強大。
大和尚無戒為之咋舌,剛剛如果這空中的傢伙來這麼一手,他鐵釘要跪啊。
「神?」
半空之中的虛幻身影一聲嗤笑,似乎是不屑。
又有點看不上的感覺。
「諸侯之劍前,神為何物?」
他似乎是不屑,又似乎是在笑。
手中長劍一轉,無盡的劍氣流轉。
在他的年代之中,禮樂崩壞,群雄四起,神話的烽煙掩蓋一切,甚至是周朝姬家的九鼎亦不可鎮壓一切。
那是一個大爭之世,凡有血氣,皆有爭心。
他們爭下黎民。
爭權謀霸術。
爭那天命,也不信那天命。
那個時代之中的諸侯們只信自己,天命為我掌,不為我掌之皆為錯。
這樣的時代之中誕生的越王勾踐,他怎麼可能會信神?
天下有難,唯有強國破之。
青衣獨立,長劍空鳴。
而另一側,耶穌仍舊重複著上古的古語。
那如同夢囈,如同真理的蠱惑。
鬍子明有一種錯覺,如果不是懷中的半卷《太公兵法》,他都會忍不住信了眼前的耶穌。
那是來自內心深處的一種信仰被勾起的感覺。
近乎無法抵擋。
但是也不是無法抵擋。
鬍子明抬頭望去。
至少在半空之中疑似越王勾踐的青衣偉岸男子便絲毫沒有被這聲音蠱惑。
空中耶穌的聲音還在不斷的響起。
「神說:要有雷電。」
一瞬間,天地之間萬里無雲變為了烏雲密布。
驚雷憑空炸響。
像是到了莫名的雨季。
天象為之一言而變。
「神說:要有火。」
火浪一瞬間沖天而起,伴隨著雷鳴,朝著虛幻身影衝去。
無根之火,無萍之水,憑空自生。
耶穌這一刻像是真的神靈,他言出法隨,如同操縱命運一般操縱著自然界之中的一切。
萬物為之而動。
「神說:要有水。」
「神說:要有風。」
「神說:……」
耶穌的口中不斷傳出了不可逆轉的聲音。
無數的自然景觀與力量被他隨口之間召喚。
但是青衣男子凌然不懼,他甚至將劍身立在身側,絲毫不在意。
只是靜靜的看著那半空之中的耶穌,像是在看一段極其有趣味的評書。
在萬道加身的時候,青衣男子才緩緩提起手中已經急不可耐的越王劍。
「俱是小道。」
虛幻的身影笑著,他持劍一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