恢復的。
如今,只等她醒過來了。
鶴林韻出逃成功後,一刻也未敢停歇,直到跑出很遠才稍作休息。
她並不知道鶴之芳處境如何,但能想到,如果先前出手的那位沒有選擇救下鶴之芳,恐怕已經不在人世了。
的確,鶴之芳確實已不在「人世」。
前去南境,路還迢迢,她們師徒二人已不能明目張胆走下去,一番偽裝之下,化身成為一對乞討的母子,這才往南境出發。
很久過去,鶴之芳總算醒來。
她還清楚記得,自己所乘的灼雁被擊落,整個人掉落山澗,應該是凶多吉少了。
可這會,自己的確還活著。
「張凌塵師兄?」鶴之芳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你怎麼會在這?」
「這是哪裡啊!」
張凌塵就在鶴之芳身前不遠處看著書,看到鶴之芳醒來,笑著站起來,來到她身邊。
「怎麼樣,身體還舒服嗎?你受了不小的傷呢。」
鶴之芳這才感覺到周身的疼痛和來自內腹的不適,甚至,自己的右腿竟然不能動了。
「我這是怎麼了?這是哪裡啊?」
「這裡是泓栩神樹的內部,你放心,這裡可以說是世界上最安全的地方。」
「泓栩神樹,內部?這到底怎麼回事?那道光出現,也是師兄所為嗎?」鶴之芳此時一臉茫然,在她看來,這一切怎麼都有些不可思議。張凌塵不是走了嗎?怎麼會又出現在這裡,還把她們救了下來。
「這些以後有的是時間解釋,你先養好傷再說吧。」張凌塵依舊笑著,他知道,一下子告訴這姑娘太多,反而會讓她接受不了,總歸養好傷最重要。
「那我師父她們呢?她們怎麼樣了?」鶴之芳顯然還在擔心著自己師父。
「你放心,鶴宗主和鶴之媛已經逃出去了,此時應該安全了,最不濟,也就受了點輕傷,沒有大礙的。」
張凌塵說著話,從旁邊咕嚕嚕冒著熱氣的火爐上清倒出一碗湯藥來。
「你把這個喝了,以前我跟在春生叔身邊,也學了不少的方子,這個專治外傷,效果很好,你喝了能好得快一些。」
鶴之芳突然有些羞澀起來,像這樣被一個男人照顧,在她的生命里,還是頭一次。
張凌塵本身就是一個頗為木訥的人,此時還是沒有看出鶴之芳的迥異來,端著湯藥又催道:「快接著呀,喝了才能好呢。」
鶴之芳不再敢看張凌塵,接過湯藥來,發現很燙,無從下口。
「嘶,我倒是忘記了,來給我吧。」
張凌塵又從鶴之芳手中將湯藥奪回,許是覺得自己去吹有些不雅,就那樣一手端著,一手拿著扇子扇著。
鶴之芳抿著小嘴,看著張凌塵一下又一下扇著扇子,內心蕩漾起一種莫名的情愫出來。
「應該涼了,快喝吧。」張凌塵扇了很久,才將湯藥重新遞過去,鶴之芳端起來,一飲而盡。以前喝藥像是服毒一樣的鶴之芳,竟覺得這碗藥沁香可口無比。
很快,一天時間過去。
陸九年和法彥再次來到張七十所在的大殿之中。
張七十看起來狀態好了很多,雖然還顯見得虛弱,但是神情已經一如往常了。
幾人說過什麼,外界並不得知,但總歸不是什麼好事。
神山之上,上清節盛會和年輕弟子比試的風波還未散去,大家口口相傳著當時的盛況,長生宗還奪得了比試前三中的兩個席位,不論怎麼說,長生宗賺盡了風頭。
昔日,長生宗名聲最為空前之時,也不過如此了。
只可惜的是,張凌塵選擇離開了神山,否則假以時日,此子定然了不得。
所有人都不知道張凌塵這裡究竟發生了什麼,還以為張凌塵只是離開了。
入夜,鶴之芳在張凌塵安排下,住進了大殿之中,自己則將藤椅搬到竹林之前,這裡無風又無雨,何況一切又都由自己控制,睡在這裡,安逸無比。
只是,也不知道師父和三娘他們到了沒有,路上是否還順利,九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