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你啊。」
法正問道:「張將軍、向先生,你們找我有何貴幹?」
張飛道:「我想請你到荊南去,給我和二哥當軍師!」
法正聽後,怔了一下,然後笑道:「我是益州的官員,怎麼可能會跑到荊州去當官?就算要去,也得經過我家主公的同意才行啊。何況,我家主公一向待我不薄,我又怎麼可以就這樣背離他呢。」
向朗道:「孝直,劉璋雖然待你不薄,可是你在劉璋這裡什麼才能都發揮不了,在一個不知道欣賞你的人手下做事,一直懷才不遇,難道你就甘願一輩子當一個縣令嗎?以你的才華,理應做他的肱骨才對,可是你現在在做什麼?江州從事而已,難道你就安於現狀嗎?」
張飛見縫插針,急忙說道:「法先生,如果你來到荊南,我和二哥絕對不會像劉璋那樣對你的,你一定會成為我們兩兄弟的左膀右臂,我和二哥都是一介匹夫,沒有什麼智謀,先生足智多謀,若留在我們身邊為我們兄弟二人出謀劃策的話,先生肯定能夠名揚天下的。」
「劉將軍也希望我過去嗎?」法正突然問道。
張飛愣了一下,緊皺著眉頭,緩緩的說道:「如果大哥的在天之靈知道法先生要幫我們的話,肯定也會把法先生作為座上賓來對待的……」
法正聽張飛這麼一說。急忙問道:「張將軍。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難不成。劉將軍他……」
向朗於是便將劉備的事情詳細的說了一遍,以及現在張飛、關羽的處境。
法正聽完之後,長嘆了一聲,說道:「可惜啊,劉將軍也是一位英雄啊,沒想到就這樣……唉!」
張飛道:「大哥死的很冤枉,劉琦說是大哥派遣刺客刺殺了劉表,不分青紅皂白。便把大哥給逼死了,還要拿我們開刀,依我看,根本就是劉琦想殺死的自己的老子,把罪責全部推到了我大哥身上……」
「是是非非,都已經成為了過去,張將軍敬請節哀。只是,關將軍和張將軍占據了荊南,又歸附孫權,雖然只是暫時的。但是孫權也不是好惹的,即便兩位將軍占據了荊州。也未必能夠久守。如今的荊州是個危險的地方,北邊是燕王張彥,南邊是孫權,若想在這裡謀取利益,站穩腳跟,只怕比登天還難。張將軍,請恕我說點難聽的話,你和關將軍雖然武藝高強,但是戰爭並非只是一兩個人的事情,戰爭關乎的是千千萬萬人的事情,是兩支軍隊之間的較量,是個不同陣營、不同勢力之間的較量。試問,以兩位將軍的實力,與孫權、張彥任何一方相比,你們自己覺得如何?」法正道。
張飛愣了一下,就連向朗也愣住了,奪取荊州,借雞下蛋的計策是他出的,可是法正這麼一說話,反而讓他所獻出的計策顯得漏洞百出。
「無論是和張彥比,還是和孫權比,我們現在的實力都很薄弱……」張飛想了片刻之後,這才說道。
法正道:「不是薄弱,簡直就是不堪一擊!恕我說句得罪人的話,張將軍和關將軍之所以能夠奪取荊南,完全是因為當年你們在荊南為官時的良好表現,得到了民心的支持。但是荊州的其他地方卻並不是這樣,若你們開始進攻之後,只怕未必能夠奪取荊州,反而還會受到重創。逼的急了,可能荊州就會易主,向北投降張彥,到時候,你們再想要對付起來,那就更加難了。而且,兩位將軍雖然在荊州有著民心的基礎,但若是真的面臨大兵壓境,那些民心基本上都是不堪一擊,因為人都是自私的,百姓們為了活命,肯定會屈服勢力龐大的,到時候,將軍也不過是猶如曇花一現而已,然後就徹底的消失在這個世界上了。」
張飛皺著眉頭,臉上的表情極為難看,急忙問道:「那以法先生之意見,我和二哥無論怎麼樣,都註定了會失敗?」
「是非成敗,都要看三個關鍵的因素,即天時、地利、人和。如今,將軍這三個關鍵因素一個都不占,根本無法成就一番大事。無論怎麼樣,結果都是一樣,最終還是會走向滅亡。兩位將軍暫時歸附在孫權之下,在孫權的統一調度中行動,荊南和江東連為一個整體,或許還有可以雄圖荊州的資本,一旦起了二心,進行了窩裡鬥,那麼就離敗亡不遠了。但是即便將軍一直聽令於孫權,也未必是燕王張彥的對手,遲早會被張彥攻下荊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