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獲扭臉看了一眼身邊的李恢,問道:「先生以為如何?」
「我已經向大王獻上了不戰而屈人之兵的計策,大王為何還要動刀動槍?不如大王再給城中之人一些壓力,限期一個時辰內開城投降,否則的話,城破之日,就是屠城之時!」李恢道。
孟獲點了點頭,叫來了文書,寫了一封信,讓人用箭矢射進城裡去。
信寫好後,孟獲轉身對身後一個人說道:「阿會喃,你的箭術是所有人當中最好的,你來射箭,將這封信射進城裡,而且還要給敵人一個下馬威。」
「喏!」
阿會喃應聲而出,拿著孟獲給的書信,抽出一支箭,將書信綁在了箭矢上,然後策馬而出,一手牽著馬匹的韁繩,一手持著大弓,快馬飛馳到了距離城門還有一百步的位置,就在馬背上開弓搭箭,弓弦響時,一支羽箭「嗖」的一聲便朝著城樓上射了出去。
阿會喃射完這支箭矢,便急忙勒住了馬匹,調轉了一下馬頭,轉身回到了本陣。
而那支箭矢,卻如同閃電一般,朝著城牆上射了過去,不偏不倚的正好射中了雍闓頭上戴著的一頂冠,箭頭直接射穿了頭冠,箭尾露在外面,還帶著一絲的顫抖。
雍闓大吃一驚。驚嚇的整個人向後倒了過去。他本人在城樓上還在想事情。沒有看見有人朝他放箭,等到一旁的高定提醒時,已經來不及了。
雍闓本以為這一箭是來取自己的性命的,卻萬萬沒有想到,這箭矢直接射中了自己的頭冠,僥倖不死。
饒是如此,雍闓也是嚇得半死,已經知道孟獲軍中有百步穿楊之術的神箭手。他就不敢再拋頭露面了,一臉驚慌的坐在地上,心有餘悸。
「大將軍,箭上有信。」王伉去攙扶雍闓時,立刻看見了箭矢上的書信,便急忙提醒道。
「立刻把信取下來,把箭矢掰斷!」雍闓顫巍巍的道。
王伉照著雍闓說的去做,將取下來的箭矢獻給了雍闓,而一旁的鄂煥則將箭矢給用力掰斷了。
雍闓拿著書信,打開一看。信是孟獲寫的,是一封勸降信。
雍闓看完之後。只是發出了一聲冷笑,便皺緊了眉頭,然後對眾人說道:「是孟獲寫的勸降信,限我們一個時辰內出城投降,否則的話,他便下令部下的夷兵血屠此城,雞犬不留。」
高定、朱褒、王伉等人都是一番面面相覷,他們跟著雍闓造反,也無非是想謀一個好的出路,而現在他們和孟獲的實力懸殊實在太大了,根本不是孟獲的對手,即便是全力堅守城池,若是孟獲驅兵晝夜不停的攻打,不出三天,此城必然會被攻下,而且到時候就連城中的百姓,也未必能夠倖免於難。
「唉!我們和孟獲的實力差距太大,即便是堅守,也未必能夠堅守住幾天,反而還會連累城裡的百姓。乾脆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打開城門,向孟獲投降算了,這樣一來,還能保住你們的性命!」雍闓沮喪的說道。
眾人沒有吭聲,一片寂靜,但每個人的心裏面都在盤算著自己的未來。
「投降可以,但是心中可沒有寫投降之後,孟獲會怎麼樣對我們?我們好不容易才熬到太守的位置,孟獲一旦當權,肯定會大肆任用親信,我們對他來說,就什麼都不是了。既然要投降,就要和孟獲談明白,我們投降之後,必須官復原職。」朱褒道。
高定道:「朱太守說的有一定的道理。」
王伉道:「既然大家都想投降,那不如就由我前去和孟獲談一談,儘快做到我們利益最大化,如何?」
「可是,我們現在還有什麼資本能夠和孟獲談判?」雍闓問道。
「就憑這座城池,以及城池中糧倉裡面的糧草!還有漢人的支持!」高定道。
雍闓道:「既然如此,那就有勞王太守親自去一趟了。」
王伉道:「喏。」
孟獲和雍闓對峙在滇池城的南門,雙方都有軍隊,當滇池城的城門打開時,王伉獨自一人從城門裡走了出來,手持節杖,高聲沖對面的夷兵喊道:「我是使者,我要見你們大王!」
孟獲讓人將王伉帶了過來,李恢在孟獲耳邊小聲說道:「此人是我內應,和我們是一邊的。這條計
735開城投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