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可不要胡言亂語,這可而是要負責任的!」
內閣首輔臉色不善,沒好氣道:「眼下是說這種事情的時候麼?」
「這時候不說,難道還想免了那幫蛀蟲的罪責不成?」
大老爺冷然道:「他們禍害了官倉不打緊,可是影響到了前線軍隊的穩定,就是給前線官軍一個定心丸,也得拿幾顆人頭出來!」
「賈大人好重的殺性!」
內閣首輔冷笑道:「這要是叫外人知曉,還不得以為內閣都是賈大人你這樣的貨色麼?」
「呵呵,屁話不多說!」
大老爺冷笑道:「誰敢替那幫蛀蟲說話就查誰,有問題直接一起追究,沒問題就讓誰去前線督戰!」
說到這兒,他把目光盯住內閣首輔,冷然道:「首輔大人,敢不敢應下來啊,我一點都不介意請陛下拿你的腦袋,甚至你全族的性命立威!」
撕……
乾清宮正殿一片寂靜,不管是當今還是在場的內閣閣老,全都被大老爺的狠話驚住了。
他們只覺大老爺往那一立,便有一股兇悍絕倫的氣息撲面而來,幾乎叫他們呼吸不暢直接窒息。
「賈恩侯,你太放肆了!」
內閣首輔先是目瞪口呆,等反應過來頓時勃然大怒,冷然道:「威脅上官該當何罪?」
「你的臉盤太大了吧,什麼時候成了我的上官的?」
大老爺嗤笑道:「看你年紀不過六十出頭便一頭白髮,是不是平日了勾心鬥角太多了,你以為你是什麼玩意?」
說到這兒,冷然道:「你不過就是內閣眾多同僚中資歷比較深的一個罷了,讓你當了首輔不是說你就是其他同僚的上官了,你真要這麼想我第一個不答應,什麼時候內閣也是你的一言堂了?」
一番疾言厲色,把六十好幾的內閣首輔說得臉色通紅氣憤不已,可旁邊的幾位內閣同僚,還有當今卻是什麼都沒有做。
開玩笑,大老爺的雖然很不中聽卻是事實,難道內閣首輔真把自己,當成了內閣同僚的上級?
不說內閣同僚不會答應,當今也不會答應啊。
「好了,就按賈恩侯的意思辦吧,誰要是反對就去前線督師!」
當今不耐煩道:「希望諸位戮力同心,一起幫助朝廷度過此次難關!」
心中卻是另有想法,他已對內閣幾位文臣領袖起了反感,都什麼時候了還一直不忘維護那幫犯了事的官吏,站著說話不腰疼。
「賈恩侯,你很好!」
出得皇城的時候,內閣首輔看向大老爺,眼中滿是怒火和殺意。
「呵呵,想弄我?」
大老爺笑了,笑得雲淡風輕,笑得叫人心頭髮寒,悠然道:「不過就是內閣首輔罷了,當今想要弄你實在太簡單了!」
不等對方發飈,大老爺的話依舊凌厲:「別以為你做的那點小動作旁人不知,還有那幫起鬨糧商跟你那拐彎抹角的聯繫,以為就你是聰明人,旁人都是傻子麼?」
一番話,猶如驚雷霹靂直接將內閣首輔震懵了。
更叫他心寒的是,大內總管戴權匆匆趕來,請大老爺回乾清宮說話。
之後數天,當今連連發布命令,繡衣衛提騎四出,同時內閣也有了大變動,沒幾日內閣首輔突然主動辭官回鄉,當今竟連挽留一下的表示都沒有,直接同意了內閣首輔的離開。
整個朝堂,都陷入一種壓抑的詭異氛圍之中,所有官員心中都像是壓了塊大石似的,在當今沒有明顯表示的時候,連大氣都不敢多喘一口。
西南前線,那幫以為可以逃過一劫的官吏,直接被猶如天降的繡衣衛拿住,首犯全部砍了腦袋,從犯被送到軍中效力,作為苦力營和敢死營的一份子。
單單從這些官吏家中搜出的銀子便不下百萬兩,足以供應前線大軍兩年之用,更叫當今氣憤的是從這些官吏的莊子上搜出大批糧食,還有他參股的糧行里也搜出大批糧食,數量加起來足以供應前線官軍一年耗費。
簡直喪心病狂!
到了這時候,朝堂上的官員沒一個敢開口求情的,當今還不肯善罷甘休,直接派出繡衣衛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