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
掌聲轟動,不做作,不造假。燈光亮起,自然有人注意到了沈清的存在,遠遠的,只覺這女子有著江南女子的婉約,又有著一股子不符合年齡的清冷。
眾人私底下難免議論紛紛,但卻無人為期答疑解惑。
以往,沈清並非未曾參加過首都的豪門宴會,但前幾次,大多數都是女子。
可現在、是男人的主戰場。
但這其中,不乏商場女強人。
而後,不知是誰道了句;「太子妃。」眾人譁然,真是百聞不如一見。
都說太子妃乃江城第一美女,如今看來,還真是位美人兒。
只怕這首都圈子裡時常被人津津樂道的李二小姐都不如她。
太子妃的美,美在骨子裡。
都說美人在骨不在皮。
就單單是往那兒一站,其或顰或笑,或慵或懶的模樣都不免讓人意不開眼,大有一副流連忘返之味。
沈清的美,不僅僅是皮囊。她的美,美在沉澱,經歷過最壞的一切之後那種淡然的沉澱。
這種淡然,除她之外,誰也模仿不來。精美的面龐下隱著的是一顆歷經滄桑的身軀與心靈。遠遠的、有一雙眼睛盯著沈清看了小會兒。
而後端著酒杯邁步朝其而去。「一個人?」身後突兀聲響起,沈清回眸觀望,清冷的眸子瞥了眼來人。
而後道;「恩、你也是?」傅易寒端著酒杯站在對面看著沈清好一會兒才到;「這種酒會,如若是不想跟男人廝混,也只能是一個人了。」傅易寒,江城傅家長子,傅冉顏的哥哥。
這人也算得上是商場奇才,但不同的,他的才,落在了首都這方。
沈清淺笑,嘴角輕勾而後道;「倒也是。」
她悠悠然的回應。
傅易寒見此,伸手招呼來服務員,伸手端酒之時詢問了句;「酒?還是果汁?」「果汁,」她答。因著傅冉顏死活扒拉著沈清的性子,他沒少從自家妹妹口中聽聞沈清這號人物,自然也知曉她喜酒的事情。
如今、宴會中,她卻不沾酒。
之是要了杯果汁。
許是想到什麼,傅易寒笑了笑。
沈清見此,微微疑惑,問道;「笑什麼?」「以往顏顏巴結你的時候,可沒少從家裡酒窖往外偷酒,問她,她總是理直氣壯的說是拿去孝敬你的,險些將老爺子氣出心臟病,若是讓她知道你現在不怎么喝酒了,估摸著你又得腦子疼了。」
說著,傅易寒眸光中閃過一絲精光,卻恰好被沈清捕捉住。
而後抬手喝了口杯中果汁道;「煩請傅總高抬貴手,放我一條生路,」傅冉顏那個潑婦,她怕。
一點小事兒都能驚天動地的性子當真是讓人畏懼的很。
聞言,傅易寒笑了。
笑容直達眼底,望著沈清的眸子帶著一絲絲同情。
二人淺聊了片刻,沈清欲要去洗手間,辭了傅易寒。
如此宴會,她並未有何留戀之地,只怕是過不了半小時便會離開。
拉開厚重的大門從洗手間出來,遠遠的,便見外牆靠著一位身形修長的男人,他椅牆斜靠,頹廢之餘盡顯吊兒郎當。見沈清出來,伸手點了點指尖,將菸灰落在地上,原本下壓的唇角緩緩攀上一層笑意,二人,一人在走廊左邊,一人在走廊右邊,距離不算遠,甚至很近,近的能看清對方臉面上的所有表情。
沈清淡淡的目光落在其身上,未曾有半分異常舉動。
時隔五年,再度相見,沒有惱羞成怒的廝殺,沒有冷嘲熱諷的言語。
反倒是遙遙相望,笑意盡顯。「五年不見,你這性子倒是沒改,」男人輕聲開口,話語落地,將指尖香菸送進菲薄的唇瓣里,深吸了口,突出煙霧,透過濃濃的薄霧望向沈清。
她面色一如往常的清冷,周身帶著一股子傲寒。
多年前相識,他被眼前這個女人這股子清冷所迷惑。
多年後,即便知曉她的心狠手辣,依舊還是會被她這股子清冷所奪去眼球。沈清挺直背脊立在衛生間門門口,望向許言深,輕啟薄唇話語匪涼;「你不也是?」即便是在牢裡呆了五年,他這性子不也如當初一般?男人聞言,淺笑,點了點指尖香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