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日,高亦安依舊呆在看守所,而陸槿言很疑惑,沈清去了,竟沒將其從看守所弄出來。
「太子妃呆了不到半個小時便出來了,出來之後回了公司,盛世與沈氏一切正常,沈先生目前正在外出差,」秘書站在跟前,話語直白道。
「好,下去吧!」陸槿言揮揮手,示意她出去。
近段時間,江城首都來回跑,多多少少讓這個女人感到疲憊。
沈清,高亦安,這兩個人的名字在腦海中揮散不去。
思忖了片刻才知曉,哦還有一個沈南風。
許久之前,沈清生日那次,母親同她閒聊時聊起沈清身邊的人,說是個個都是箇中好手,依她的眼見力,一眼便能看的清晰。此時在看,確實如此。高亦安,沈南風,可都不是什麼簡單人物。
沈清與陸家的這場風火併未就此停歇,陸景言也好,沈清也罷無疑都在暗中較勁。
上午九點,陸景行正與趙乾商量政事,徐涵敲門進來,看了眼二人,而後,陸景行道了句稍等起身離開辦公室,走廊內徐涵附耳同他耳語,語畢,男人面色冷沉了幾分。
而後伸手掏煙點燃,煙霧繚繞之際男人眯著眼許久同他道,「繼續跟著。」
徐涵點頭,退了出去。
男人伸手在垃圾桶上方滅了煙再度轉身進去。
下午時分,沈清難得下個早班,自從首都回來,她從未八點之前到過家,今日是破例了。
下午四點,南茜一通電話撥到了陸槿言手中,話語柔柔,「大小姐,太太問您晚間想吃什麼。」彼時,陸槿言正與江城區高管召開區域性會議,電話響起接通後,有片刻震愣。
沈清這寡薄之人怎會問她想吃什麼,只怕陸景行都未曾享受過如此待遇,話裡有話,暗藏玄機。
不簡單,不簡單。前面請她去沁園?算賬?
思及此,陸槿言心裡咯噔了番。
「隨意,按照平常來就好,」她道,話語淡淡,收電話的速度亦是同樣快。
鴻門宴,明知沈清不懷好意,卻依舊只能接受邀請。只怕沈清今晚,少不了提及高亦安之事,陸槿言捏著手機靠在座椅上思忖著,而對面一眾高管見其走神,紛紛面面相窺,不明所以。
這方,南茜收了電話,看了眼身旁沈清,只見後者神色涼涼吩咐了句,「備些酒。」欲要上樓之人而後停住腳步在道,「讓廚房晚點準備,我親一下來督著。」下午五點,陸先生欲要接人回家時,卻被告知已經下班,這消息明顯讓男人愣了愣,隨後只聽徐涵道,「太太下午三點就到家了,說是晚上要同大小姐吃飯,親自回去督促著廚房備餐。」
這話說出來,徐涵都不行。
親自?那個女人可不是這種人,寧可不吃也絕不自己動手的女人怎會親自備餐?他可從未見過自家太太在某些方面自己「親力親為的」。在來看看陸先生,他同樣是有些震驚,眸間的情緒代表所有。
徐涵這個外人都知曉,只怕這沁園,晚間又有一場狂風暴雨襲來。
這江城最近不太平,陸家更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