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甚至恨不得能捏死自家母親,可這並未持續很久,亦或者說,父親自那日起便在暗暗謀劃什麼,除了副官無人知曉。許燕從二樓下來時,見父女二人坐在沙發上淺聊,嘴角含笑邁著步子款款而來,嚴正奎見此,面上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冷嫌。
但收斂的極快。「安之回來了?可以吃飯了,」言罷,許燕伸手拍了拍嚴安之的肩膀,朝餐室而去。
嚴安之起身相隨。
餐桌上,一家三口坐在餐桌上吃晚餐,嚴正奎全程與許燕無交流,唯獨嚴安之在中間淺淺言語著。晚餐結束,副官再次進來,嚴正奎與之進了二樓書房。嚴安之望了眼自家母親問道;「父親怎麼了?」「我也不清楚,」許燕開口,眉間帶著些許疑惑。二樓書房、嚴正奎與司令正在商榷大事,以至於書房氣氛尤為緊張。「都妥了?」嚴正奎坐在書桌後問。
「都妥了,」副官答。「明晚,」嚴正奎伸手敲了敲桌面,淺聲呢喃著,面目上帶著些許思忖。
轉而,片刻之後開口道;「時間改到今晚,免得夜長夢多。」天子腳下,誰也說不清到底何時會發生些許什麼,不能粗心大意。
越拖下去,越夜長夢多。
副官聞言,面上有絲絲為難;「若是今晚的話時間來不及、除非改在後半夜。」「那就後半夜,」嚴正奎一口敲定,不願在多說。
這個中年男人有著敏銳的嗅覺,正是靠著這股子嗅覺,他從一個小小士兵一路走到現在,身旁許多位置上的人換了一輪又一輪,唯獨有他屹立不倒混到現在。若說沒心機沉浮,不可能。
若說沒手段,亦是不可能。副官聞言,緩緩點頭,退了出去。2011年7月30日晚、於首都權力之巔定然人來說註定是個不眠夜。
一切在這日都將成為定局。從總統府到陸景行的公寓,要走過長長的一段總統府專屬道路,要經歷過繁華鬧市,要走過首都富人區。這中間,除了繁華鬧市人潮湧動之外,前後兩段路都較為寧靜。
俞思齊的話語成了橫亘在沈清心頭的一根尖刺。
一路上,這個清冷的女子始終在斷斷續續想著他所言不多的幾句話語,這個旁觀者的眸光太過犀利。
路上,徐涵穩妥驅車,等紅綠燈間隙將眸光落在了俞思齊身上,二人相視,目光平平,無半分波瀾。紅燈過去,徐涵啟動車子繼續路程。卻時不時透過後視鏡看正側眸望向窗外的沈清。總統府到首都公寓的路程並不算太漫長,以往陸景行驅車來時應當是極快的,可今日、許是道路難走,徐涵的速度一再變慢,慢到近乎龜速。若是換做以往,沈清定然會覺得奇怪,但今日的她,身心疲憊,再無任何精力去質疑什麼。路上、一輛車突然從身旁快速飛過去。
原本穩妥開車的徐涵方向盤一動,整個車身快速搖晃了下。
後座人因未系安全帶被甩到了左邊。尚且還未從驚恐中回過神來,只聽聞砰地一聲,車後面一輛吉普車撞了上來,霎時,俞思齊緊張的聲響在狹小的車廂內響起;「抓好扶手、彎下身子。」沈清聞言,在驚恐中照做。彎下身子的人清晰的看見俞思齊掏出qiang,同徐涵道;「衝過去、拖住他們。」「什麼人?」沈清驚恐問道,話語中有些顫慄。「不是好人就是了,」俞思齊答,眉眼間泛著寒霜,盯著前方的眸子如同千萬伏特的日光燈似的,尤為炯炯。富人區的一場變相謀殺就此拉開序幕,徐涵開車,俞思齊與對方交上了火,深夜街頭,如此場景,顯得尤為醒目,饒是沈清怎也沒想到,在天子腳下,富人區街頭竟然會發生如此明目張胆的事情,當真是不可思議。
此時的她,腦子處在混沌中,思索不出個所以然來。前座的兩位軍人竭盡全力的欲要掙脫對方的車圍之中,無奈對方人多勢眾將她們圍在中間狠狠用車身別他們。饒是徐涵在好的車技也掙脫不開。「開窗,爆它車胎,」俞思齊果斷堅決下達命令。
徐涵有些猶豫,若是開窗,對方手中有傢伙,她們就必死無疑。不開窗,車窗最起碼還防爆。
「開,」俞思齊再度甩出一個字,不容置喙。徐涵聞言,咬了咬牙,按開車窗,數秒之間,俞思齊出手,徐涵配合極佳,用最快速度按上車窗,衝出車圍,徐涵開始一路狂飆,欲要甩掉他們,但狂奔之時才發現,徒勞。
對方
第二百五十四章:被擄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