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先生醒來時,陸太太正在低頭玩弄著手中手機,興致厭厭,沒多大精神,倒是坐在一側沒有叨擾他補眠。
聽聞聲響,她抬眸,對上陸景行剛睜眼的眸子,慵懶的老虎。
「軍醫在下面,讓他們上來?」她淺問。
「恩,」他應允,嗓音沙啞。
許是外人對沈清這個太子妃頗為好奇,以至於軍醫上來時,眸光在沈清身上流連忘返,
這一幕被徐涵看在眼裡,輕咳了一聲。
大清早的找不痛快?
就他們家先生這個性子,若是被他看見有人覬覦自家老婆。還不見得會怎樣呢?
「阿幽,出去等著,」此時陸景行已經靠坐在床沿,見沈清跟進來,輕喚一聲。
不願讓沈清看見自己腿上的傷。
見她杵在門口不遠處巋然不動,陸先生再度開口;「聽話。」
陸太太依舊不動。
陸景行蹙眉,一伸手阻了準備動手的軍醫,靠在床上與沈清遙遙相望,大有一副你不出去今日就這麼耗著的架勢。
軍醫是摸不著頭腦的,可徐涵看的透啊!
苦哈哈的喊了一聲;「太太。」
夫妻二人一清早起來氣氛不對,瘮人。
沈清想,看看陸景行傷的重不重。
所以沒走。
陸景行想,不能讓那丫頭對傷口產生陰影,勸她出去等著。
如此一來二往,兩人均沒了好臉色。
軍醫換號藥物離開時,路過客廳並未看見陸太太人,似是感到很疑惑。
不過想著,豪門生活,他們看看就好了,哪裡能真的看透?
此時、沈清坐在廚房,喝著剛剛沖好的一杯牛奶,面前放著幾塊烤好土司,簡單的早餐擺在面前。
「生氣了?」陸先生問,嗓音輕柔,生怕嗓音大了有惹了她不悅。
沈清黙,不準備應允。
「早餐就吃這個?」陸先生在問。
「想吃什麼我給你做,」陸先生獻殷勤。
「阿幽、大清早生氣不好,」陸先生規勸。
沈清依舊沉默,端起杯子喝了最後一口牛,面前土司都不想吃了,伸手端起杯子盤子朝廚房而去。
陸先生坐在餐桌上輕柔眉頭。
他是傻了,大清早的惹著了這位姑奶奶。
真真是無計可施。
「阿幽、我還沒吃早餐,」陸先生打起了可憐牌,今日若是沈清不搭理他,估摸著他會變成話嘮,在她耳根子叨叨不聽。
「你不是自己會做?」沈清給他個背影冷嘲熱諷道。
「阿幽做的會比較好吃,」陸先生厚顏無恥,睜著眼睛說瞎話。
昨日還在嫌棄她下麵條不放鹽的人,今日竟然又是另一番說辭,這人、怎能這麼不要臉?
「自己做,」她心理有氣,怕一不小心毒死了他。
「阿幽、醫生說了,我要多休息,再走動,我這腿到年後都好不了了,」陸先生何其不要臉?
軍醫說;「陸少腿恢復的不錯,靜養一個星期基本上沒什麼大問題了,飲食跟上去,吃點消炎藥,別亂走動。」
而陸景行為了薄自家太太同情,隨意篡改醫生說辭,還說的有理有據,冠冕堂皇。
這話,對沈清是有用的。
只因她不想多留首都,能早一日回漢城就早一日,陸景行都如此說了,她還能如何?
2010年一月底,沈清與陸景行開啟了獨有的夫妻生活,沒有傭人,沒有多餘讓他們操心的事情,除了陸景行還偶爾算計自家太太之外,基本無異常。
徐涵被陸景行遣了去,心想著,好不容易有機會同她獨處,自然要有夫妻模樣。
婚後四月,最近距離接觸的一次便是在陸景行這間公寓,徹底失了心也是在這件公寓。
多年後,沈清在回憶這段歲月的時,痛的撕心裂肺,她歇斯底里告訴那個站在權利之巔掌控國運的男人,她這輩子最後悔的事情便是在首都公寓那段時光。
只因,她在此失了心。
這些後話,先暫且不談。
陸景行廚藝高超,會做的立馬做,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