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想請你吃頓飯。」
「先生,你一個人麽?要不,我請你吃頓飯,謝謝你這麽旺我,讓我不至於連店鋪都輸光。」
埃文斯審視了眼面前的年輕女人呢,擺手道,「李小姐,不必了,我還有事,得先走,告辭。」
李琦慌了,一把就抓過男人手臂,「先生,別這麽急著走,你幫了我忙,我一定要報答你的。」
這會,埃文斯臉色更不悅了。
出門不利,沒想到對方不但是個嗜賭如命的女人,嘰嘰喳喳的麻雀,竟然還是個厚臉皮的主。
他抽下手臂,竟然不能抽出自己的手臂來,惱怒道,「李小姐,你抓我手臂作甚麽,快放開!」
李琦把對方的手臂抓得更緊,語氣急了,「先生,你真的旺我,你和我聊會天,賭運就回來了,我接連贏67萬,連本帶利贏回來。可你剛走,我又輸,你再幫幫我,陪我回去下注吧。」
「先生,不瞞你說,我小嬸要換腎,要湊夠一百多萬手術費才行,快幫幫我,我已山窮水盡。」
「你幫我解決這燃眉之急,我一定會好好報答你,這輩子給你當牛做馬,不,下輩子也給你當牛做馬。」
「或者,以身報答也可以,先生,你快幫幫我吧,我不能看著我小嬸死掉,她對我很好——」
埃文斯幾乎快要哭爹罵娘起來,他這都攤上甚麼樣的女人,這個女人是在上演甚麼苦情劇吶。
他隨意自然地審視下女人那無比慌急的神情,對方顫動的長睫毛,原本清澈的大眼有些血絲。
面前,這張白皙姣好的瓜子臉生得很清秀,但是,滿是疲倦之色,淡妝下也掩飾不住那疲憊。
女人眼皮有些腫,唇色有些蒼白,過肩的長髮綁成一束,斜著的劉海上面被汗水濡濕了些。
他的目光繼而投在女人細長的白皙脖頸,合體白色套裝包裹的玲瓏身材,微微起伏的胸部。
埃文斯突然感覺到自己的審視太過了,輕咳兩下,「李小姐,你放開我,賭博不能解決問題。」
「你剛剛說不是有甚麼店鋪麽?要不,那先把店鋪抵押湊夠錢給你小嬸看病,這樣行不行?」
李琦搖頭晃腦,語氣更急地解釋,「沒錯,我本來有間時裝店,父母留給我,生意還過得去。」
「先前,我有些朋友都去玩牌賭博,輕輕鬆鬆就贏了不少,那些錢來得很快,我也跟著賭博。」
「後來,小嬸得病住院後,我心煩,沒空也沒心思再打理店鋪,前幾年存的積蓄花得差不多。」
「但手術花費繁多,自己又想得太簡單,以為跟風,像那些朋友去賭一把就能把小嬸需要的醫藥費,手術費都贏回來。」
「結果,卻是逢賭必輸,越輸越不甘心,總想下一把能贏回來,輸了錢,還欠下了點高利貸。」
「高利貸利滾利,實在撐不住了,三周前就唯有先把時裝店抵押給了老同學,先填還高利貸。」
「小嬸住院,花費多,抵押店鋪還債的錢也花得七七八八,才想著又來賭一把,本來都快輸光了,你出現,就旺我賭運,我把先前輸的全贏回來了。」
「先生,你行行好,再陪我回去玩幾把,我贏夠錢給小嬸做手術就不賭錢了,求求你嘛——」
女人開始聲淚俱下地詳細訴苦,同時苦苦哀求著,其實,主要還是聲音很嬌柔,並沒眼淚。
埃文斯面露為難之色,想了會,解釋道,「但賭博真不能解決問題,李小姐,你小嬸是住哪間醫院,這樣吧,我讓我朋友先幫你墊付醫藥費,以後,你有了錢再還他。」
他才不信自己真旺這女人的賭運這套說辭,覺得先查清楚對方小嬸是否要動手術最好不過。
這女人說的事若是真的,他等於幫了人,若是假的,他也有機會拆穿,教訓一番此等女騙子。
李琦即時面露驚喜,「真肯幫我?我小嬸就住在黎民醫院,你哪位朋友是?甚麼時候過去?」
埃文斯搖頭,「不過去,李小姐,你先把你小嬸動手術的所有資料和醫生的聯繫方式交給我。」
李琦趕緊鬆開了對方的手臂,從手提包掏出份手術同意書和主治醫生的名片,交給男人,強笑道,「真不好意思,其它資料沒帶在身上,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