覺。」
「好,那你睡吧。之前答應送的東西明早到,嘉良會打給你,不說了,我有電話進來。」蘇溫澤匆匆留下兩句話,比她更快地掛了電話。
蘇溫澤之前答應送的東西是甚麼,唉,終於談正經事了,卻又不說清楚——臨睡前,唐逐雀在心裡頭直犯嘀咕。
爺爺真是很寵蘇溫澤,簡直是寵愛到骨子裡去!前些天,爺爺從僱請的看護兼助理,馬松詳口中得知蘇溫澤甘願放棄接收自己無條件贈送的唐建30%股份以及四分之一的財產,還嚷著說要離開德州療養所,回家來弄清楚怎麼一回事。
爺爺如果真的回家來,得知蘇溫澤已與自己的孫女離婚,還搞大了白詩韻寶貝女兒的肚子,肯定會氣得當場爆血管。爺爺不喜歡白詩韻,也不喜歡白若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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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沙直飛北京的航班,頭等艙。
「張督察,你好,請問有什麼事?」蘇溫澤掛了電話後,下一秒就接過剛打進來的電話。
來電者是張光遠,海沙市警隊的掃黑組組長,新晉的警界精英。國際刑警組織兩個月前,派遣四名探員隨他回來海沙,暗地裡調查菲律賓客機墜毀案以及潛藏海沙的黑幫分子。海沙警察廳領導聽從國際刑警組織的吩咐,命令以張光遠為首的掃黑組幾名警員提供相應的協助配合工作。
此時,凌晨了,張光遠打電話來,事情必定很緊急。
「蘇探員,出大事了!聽說你的同事,萊斯與肯德探員今晚都強.奸了花好月圓夜.總會的兩名服務小姐,已經被夜總會那邊的人強行扣留。我剛趕過來這邊。那兩名服務員驗過傷,證實真的被人強.暴過,暫時見不到他倆,要不要公布他們的真實身份,和他們解釋清楚?」
「甚麼?那艾倫與安德魯呢?」蘇溫澤顯然吃了一驚。
「艾倫與安德魯探員還不知情,安德魯脾氣有點暴躁,我還沒敢通知他倆。」張光遠解釋道。
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前些天,萊斯在餐廳就為了一塊端錯的牛扒與服務員起無謂爭執。
「蘇探員,那現在該怎麼辦?聽說是葉庭鷹親自命人把萊斯,肯德兩人強行扣留,待他們查清事情真相後,再交由我們警方處置。葉庭鷹與我們局長有點交情,萊斯他們沒出事前,我們警方也不太好插手。」張光遠見對方不應話,又提醒性地問一句。
「張督察,萊斯他倆的身份暫時先別公開,應該沒什麼事,你看著艾倫,安德魯兩人,什麼也別做。我飛往北京,後天才能回海沙,就這樣吧。」…
蘇溫澤掛了電話後,兩眼銳利的視線恰好捕捉到前方沙發椅躺著的父親蘇豪正冷眼看過來,嘴角不禁再度浮起嘲諷的冷笑。
「臭小子,你笑什麼笑?!」他們所處的頭等機艙只有四五個乘客,很安靜,蘇豪聽到兒子與別人的通話,本就火大,見兒子還莫名其妙地冷笑,頓怒,不顧場合,喝問道。
「臉色怎麼這麼難看,看來你真是老了,上機前霞姨又給你準備了多少盒補腎丸?」蘇溫澤收起嘴角邊的冷笑,臉色變得陰冷。
「臭小子,存心找抽是不?!」大男子沙文主義的蘇豪最不喜歡別人議論他年齡問題,他怒罵一句,解開安全帶,扶著沙發椅的把手,就準備衝上去,暴揍一頓出言不遜的兒子。
「你腰不好,就別動手動腳了,小心摔倒,何況我不想登報。為何姑奶奶她不搬來海沙和我們一起住?」蘇溫澤兩臂交疊,放於胸前,隨口問一句。
每年的5月20這天,兩父子都得放下所有私事公事,一無例外地前去北京為姑奶奶慶賀生辰。所謂的姑奶奶,其實就是蘇溫澤的外婆,顧綺羅。
蘇豪回頭環顧下後面那對夫婦乘客,重新坐回沙發椅,扣上安全帶,也是冷言冷語,「姑奶奶都80多歲了,走步路都要人扶著,難不成你還要她坐飛機受累?」
「姑奶奶沒病沒痛,但始終這麼老了,心臟不好,她不知道你與那位唐大小姐結婚又離婚的事,見面時別亂說話,省得氣壞她。姑奶奶問你甚麼話,你就笑著點頭應答,別老是繃著臉,聽沒聽見?」蘇豪想了想,又叮囑道。
當初,狠心害死了人家的女兒,現在才來良心發現,有意思麽?蘇溫澤從鼻腔里哼了一聲,眯眼,不再說話。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