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上的笑容在夕陽金燦燦的映輝下,蒙上了朦朧的精緻美感,俊美又優雅得不太真實。
唐逐雀默默地轉首,望著窗外那片已蒙上了金色陽光的翠綠山林,心中已泛起些許感情波痕。
蘇溫澤,這個好聽的名字,她曾經在心底柔聲哀切呼喚了無數遍,他還是要為了白若玫肚子裡的種,而與自己離婚。
掐指一算,白若玫懷裡的孩子快滿7個月了,再過兩個多月,估計就要呱呱落地。而爺爺唐彥誠的生日在9月中旬,到時從德州回來,她與父母還不知要怎麼解釋與蘇溫澤離婚的原因。
中風後,意識總是迷糊不清的爺爺不怎麼體諒別人,倔強得跟小孩子,不講道理,加上他寵愛蘇溫澤,勝過寵愛她這個親孫女。唉,父母與她還得心煩好些時日。
「醒一醒!呵呵,你這樣,寡人對你可真沒什麼信心。」葉庭鷹掐了把神思恍惚女人的肩膀。
「別再掐我,我並沒睡覺,也沒神遊。葉庭鷹,今晚的交流會,那你希望我怎麼做。」唐逐雀強作鎮定地對他發問。
其實想想,真沒甚麼大不了的,她與蘇溫澤的感情已成定局。
如果葉庭鷹真覺得她對蘇溫澤決絕點,他以後就可以對自己樹立點信任的話,那更無妨。
「今晚,對著你前夫,找機會抱著寡人親熱點來場熱.吻,很簡單,要不要示範下?」葉庭鷹大手摟過身邊女人的細腰,喃喃低語道。
他提出這樣的要求真是瘋得可笑!
大庭廣眾抱著他熱吻,恐怕不知會吸引多少八卦者的眼球。
當眾與男人親熱,這樣的糗事,最能破壞女人良好的名聲。
唐逐雀擺頭,拒絕,「不可以,我從不喜歡公開跟人親吻,太丟人。」
葉庭鷹見她語氣篤定,也不再多說,沉聲道,「隨你。不過,今晚的商務交流會設在顧宅,顧誠那小人宴請了不過才十餘人,你爸媽沒去,就算與寡人當眾親熱,也沒人會議論。」
「葉先生,你不是跟顧誠那卑鄙小人不和麽?這樣的小型交流會很不重要吧,為何也要去?」
在海沙,像這樣私人舉辦的家庭交流宴會很多,估計每隔兩三周就一次,算是生意圈子裡某些大亨拉攏官場或其它重要人脈的慣用工具。
東道主一般是準備了些美食,玩麻將,牌九,或純粹是品茶喝酒,跳舞等娛樂輕鬆的節目。
他才不會為了氣蘇溫澤就拉上她一起出席,肯定有其它特殊原因。
相處這些天來,唐逐雀已明白葉庭鷹把他自己的時間看得多麼寶貴。…
平時,他無形間總是勒令古東然,陸風等人做事都要雷厲風行,講求辦事效率,希望在最短時間,見到自己最想要的效果——
聽到她的問話後,葉庭鷹瞅了她一眼,黑眸里散發出犀利與漠然,「胸小無腦,寡人不希望你以後再叫本人葉先生,既然叫不來老公就喚名字。至於我今晚為何要過去,你最好不必管太多。這次好歹給了你與蘇溫澤好好相聚的機會,你應該感謝寡人才是。」
「不管就不管,你也不要再叫我胸小無腦,怪難聽的。還有,寡人這自我稱呼是那些專制跋扈的皇帝才喜歡使用。葉庭鷹,我今晚陪你去,過後把手機還我,以後別再管制我太多。」唐逐雀答允道。
她在心想:沒錯,他這樣典型的控制狂又怎會容許別人去干涉他的事。
與這男人花費一次又一次的不知所謂的爭吵,才意識到這點,唐逐雀覺得自己真是無比白痴。
兩人談完後,葉庭鷹揮手讓她離開,返回臥室。
悶熱的午後,人很容易犯困。
無所事事的唐逐雀躺在床上,翻著本,很快就熬不過漸漸襲來的疲倦,沉睡過去。
她睡到八點,足足睡了三個多鍾,才自然地醒來。睜眼,窗外,已有些漆黑。
想起今晚九點要到顧宅,她翻身躍起,利落地沖了個澡,換衣。
休息夠了,整個人精神抖擻,腳步歡快地下樓去。
飯廳里,小桃正收拾著碗筷。
唐逐雀看見雪白餐桌上面還剩兩隻色香俱全的烤生蚝,便問起小桃誰做的。
小桃回答:六點桃姐過來一趟,聽說她最近犯困,嗜睡,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