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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辦公室外面有不少人，宋襄當時不好把話說絕，只能先把人哄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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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靜下心來，她打了電話給嚴厲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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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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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襄咽了口口水，故作鎮定，「是，張允甫來找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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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放過他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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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面的人語氣冷淡，聽不出是喜是怒，四天不見，宋襄一時琢磨不出嚴厲寒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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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禹哲故意傷人，傷的是嚴厲寒，放不放過也是嚴厲寒的事，她插手其實是多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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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讓您再查查張禹哲有沒有前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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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厲寒默了默，說：「你沒打算放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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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襄笑了，淡淡地道：「小的敢當街傷人，老的能忍辱給我這個不知名的小人物下跪，這父子倆都是狠人。這回放過他們，下回遭殃的就是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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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說過的，要麼不做，要麼做絕。張家人敢買兇殺人，手裡一定還有不少骯髒事，麻煩您讓嚴松查清楚，一次性解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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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話里安靜片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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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襄說完了，嚴厲寒沒回應，她下意識地回想剛才說過的話，一一確定細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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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糾結的時候，嚴厲寒開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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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有長進，嚴松會處理，你不用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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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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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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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話突然掛斷，連招呼都沒一聲，但確實是嚴厲寒對待下屬的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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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襄靠在落地窗上，做了好幾個深深的呼吸吐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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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後一直保持這樣就好了，不用鋒芒相對，可以和平共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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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直起身，走回辦公桌後，準備繼續看方案，手機忽然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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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襄下意識以為是嚴厲寒有命令，趕緊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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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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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戈的聲音從電話里冒出來，嚇了宋襄一跳，還以為嚴厲寒又現原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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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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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跟薄湛怎麼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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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襄愣住，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跟薄湛扯上的，「什麼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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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湛那狗東西，跟詩詩玩了幾天，媽的說認錯人了，那天晚上的人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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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襄倒吸一口涼氣，臉色刷得變化，真恨不得把薄湛拎起來打一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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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亂說的，我那天晚上沒見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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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了，咬死不認，反正沒有監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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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戈不管，他本來就對那天船上的事有火，在電話里都快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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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在紅房子，你自己過來，跟這狗東西當面對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