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那襪子在喬幀的腳邊。
小洲繃著臉走過去,準備彎腰去撿。
只是他剛一彎腰,喬幀就後退了半步,正好踩在那隻小襪子上面。
小洲不耐煩地說:「你讓一下。」
「讓一下幹嘛,讓你找我的麻煩?我勸你,還是不要白費心機了,你算計不過我的,就連你的主人,叫薇薇安的那個女人,也不是我的對手。」
小洲本來就看喬幀不順眼,這些天都在刻意隱忍。現在聽到充滿了挑釁的話,心裡的火一下就冒了出來,瞪圓了眼睛,對他斥道:「小子,你不要太狂妄了,小姐是這個家的女主人,你算什麼東西!」
喬幀根本沒將小洲放在眼中,輕哼著說:「女人而已,就算結婚了,也可以隨時離婚,更何況他們還沒結婚呢。而我就不一樣了,我和嚴斐然是同族,關係親厚。」
「哈,你眼睛不好嗎,你的金髮碧眼,嚴斐然是黑頭髮,什麼同族,自欺欺人!」
「只要寫在家族的族譜里,那他就是我的同族,誰也改變不了。憑他的身份,什麼樣的貴族女子找不到,偏偏找薇薇安這種野蠻的女人,真是難以理解。」
見這臭小子說話越來越過分,小洲攥起了拳頭,絲毫沒有意識到,他的情緒已經被喬幀所操控,言語之中,還帶著恐嚇的味道:「嚴斐然怎麼了,他能娶到我們小姐,是他的幸運!我警告你,如果你再敢羞辱我們小姐,我就對你不客氣了!」
「你想怎樣,大白天扮鬼嗎?那我倒是真想見識見識呢。」
喬幀的嘲諷,讓小洲的理智徹底崩掉了。
他粗喘著氣,一把就揪住了喬幀的衣領,像揪小雞一樣,讓他的雙腳離開了地面。
小洲依靠體力占了上風,而這樣的成就感讓他紅了眼睛,不斷地收緊手掌。
喬幀感覺呼吸愈發困難起來,可是他的臉上不見一絲一毫的緊迫,反而笑起來,語氣平靜地反問道:「你敢動我嗎,別忘了,我是威爾遜家族的人,你個膽小鬼!」
「去你的威爾遜家族吧!」
小洲突然吼了一聲,提著喬幀就跑到泳池旁邊,一把將他的頭按到了水池裡。
「小兔崽子,不教訓教訓你,你就擺不清自己的位置了吧!今天我就讓你知道知道,馬王爺有幾支眼!」
水下的喬幀撲騰幾下,然後,小洲將他揪了出來,給他喘口氣的機會,再按下去。
重複了幾次之後,喬幀反抗的動作弱了很多,最後四肢綿而軟地垂著,不再掙扎。
而小洲也冷靜下來,他將喬幀翻轉過來,發現這孩子臉色慘白慘白的,嘴兒緊閉。
其實小洲也沒想將他怎樣,最多就是讓這孩子害怕,日後不敢再造次。可是現在這情況,似乎有些不對勁兒啊。
小洲蹲在喬幀身邊,伸手拍著他的臉,輕輕說道:「不過是喝幾口水而已,不可能死啊。喂,你動一下,別在這裡裝死!」
他的話,並沒有讓喬幀恢復意識,他的呼吸很微弱,雄口都看不到起伏的弧度。
小洲有點害怕了,立刻給喬幀做起心肺復甦,並不斷喊著喬幀的名字,希望這個混小子能睜開眼。
可是他漂亮的眼眸並沒有睜開,反倒是這裡經過的人,看到了這一幕,嚇得扭頭就跑回去通知了嚴斐然。
很快,嚴斐然和薇薇安匆匆趕過來,看著地上昏迷不醒的喬幀,均是臉色一沉。
嚴斐然讓人去請大夫,薇薇安則跑到小洲的身邊,蹙眉質問道:「這是怎麼回事?」
小洲正要回答,嚴斐然走過來,俯身抱起喬幀。
薇薇安見嚴斐然嘴兒緊抿,知道他這是生氣了,忙跟著他一起將喬幀送回房間。
小洲覺得自己做錯了事,撓了撓頭,也跟了過去。
他覺得這孩子因為嗆水而昏迷,需要繼續做心肺復甦。可是嚴斐然並沒有採納他的建議,而是從柜子里拿出一瓶藥,並餵給了喬幀。
吃過藥,喬幀的臉色不再那麼蒼白,似乎多了一點血色。大夫也趕到別墅,去房間裡為喬幀進行檢查。
為了不打擾大夫,其他人都離開房間,大家站在門口等待。
趁著這功夫,薇薇安皺眉問小洲:「剛剛到底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