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堪承受:「他這是作孽啊,作孽啊…他知不知道…自己都做了什麼啊…」
幾個小時後,蘇景淵被鍾管家帶進了病房,同行的女伴被攔在了門外。
病房門關上後,她沖旁邊的年輕醫生輕輕一笑:「好久不見了,兆臨哥。」
南兆臨只當沒聽見,眼不動,身不動,恍若沒有看見這個人一般。
病房內傳來杯子摔碎的聲音,女人的手頓時搭上門把,南兆臨的也如期而至,聲音疏離:「夏小姐還是不要參與別人家事的好。」
「也是呢…」她收回手,笑著又道:「不過很快蘇家就也是我的家了,兆臨哥也就是我們家的醫生了。」
「那麼恭喜了。」南兆臨挑著唇角,笑的十分敷衍。
這時,走廊那頭傳來噠噠的高跟鞋響,白色長裙翩然而至:「發生什麼事了?我才看到報道趕過…來…怎麼是你?」
看到夏靈暖的瞬間,董靜媛驚訝音調都揚了幾分。
「好久不見啊,董小姐。」後者笑容微微,儘量讓自己看起來優雅高貴。
董婧媛收起驚訝,冷聲嗤笑:「你真以為國外度了一層金,回來就是人上人了麼?不用勉強自己,有些東西是與生俱來的。」
夏靈暖的笑容僵在了臉上,握了握拳,復又微笑:「董小姐還是習慣以出身論英雄啊,沒想到我幾年的刻苦學習,就這樣被被否決了,真有些受打擊呢…」
她朝南兆臨笑的勉強。後者卻只顧擋在門把處不讓他人近身,他對這種女人相持的戲碼敬謝不敏。
董婧媛是什麼樣的女人,認識十幾年他很了解。夏靈暖又是什麼樣的女人,他也能看的八九不離十。圍繞著一個男人的兩個女人,又能有多單純?時間在走,大家早已不是當年那些個少男少女了,滿眼的榮華富貴,滿心的衡量算計。
南兆臨側過頭看了看隔著門板內的某處,神色更加凝重。裡面躺著的那一個,只怕是身心皆傷。
董靖媛滿眼不屑的看著夏靈暖,嘴角一扯,又是一聲冷笑:「我勸你儘早收收你這身令人作嘔的貪婪,他閱女無數,這陣子熱情一過,你會被鮮嫩嫩的姐妹們比的一文不值的。」
「董小姐說話好可笑。」夏靈暖不贊同道:「不要用你的價值觀來衡量別人,不是每一個女人都是為了錢接近他的。」
「是麼?」董靖媛挑挑眉:「據我所知,他身邊只有兩種女人,為了錢的跟不缺錢的。夏小姐覺得自己是哪一種呢?」
夏靈暖下意識攥緊了手提帶,咬了咬牙,儘管笑容僵硬,也絕不認輸。「像董小姐這種社交名媛是不會懂真愛這種東西的。」
「真愛啊?」她重複一遍,像是聽見不得了的笑話,掩著嘴側頭笑了起來。
病房內又一陣碎落的聲響傳來——
(31)山雨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