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讓你先叫他起床,這句話怎麼聽著怪怪的。
「你是說,他已經醒了」
「是的。」
「他明明都醒了,然後還要我去叫他起床」時小念有些難以置信地問道。
「是的,席小姐。」封德點頭。
「」
好吧,她太久沒有和宮歐在一起,都有些不太適合他匪夷所思的行為了。
時小念想了想,還是朝著臥室走去,她沒有詢問封德宮歐是在哪個房間睡覺,徑自往裡走去,反正他也只會躺在那個臥室里。
穿著客廳,撥過水晶珠簾,踩下短台階,時小念走到虛掩的房門前。
明明知道人已經醒了,她還是輕輕地推開房門,抬眸往裡望去。
臥室里的空氣清新,厚重的窗簾緊閉著,陽光穿過窗簾到達的光沒有那麼強烈,只剩下微光余落。
偌大的圓床上,宮歐躺在那裡,被子蓋到胸前,一雙手擱在被子上,他的手很好看,仿佛特別打造一般,骨節分明,乾淨修長。
他的短髮因躺著而有著些微的凌亂,一張臉龐輪廓極深,五官性感分明,薄唇緊抿,呼吸均勻,睫毛很長很長,即使是閉著眼睛,他也英俊得近乎邪氣。
不是都醒了麼
怎麼還睡著,裝睡
時小念疑惑地往裡走去,走到床邊,低頭注視著他,「宮歐,起來了,你想吃什麼,我去買好不好」
「」
宮歐一動不動地躺著,根本不為所動。
「你不是醒了麼,快起來。」
時小念站在床邊說道。
讓她過來叫他起床他又不起,哪有他這樣的。
「」
宮歐還是躺著不動,像是熟睡一般。
又睡著了麼。
時小念又想要喊他,視線忽然落在他的耳朵上,就看到他耳垂上的那道撕裂傷痕,那顏色深得刺痛她的眼睛。
她光看著都疼,他耳朵撕裂的時候該有多痛苦。
時小念慢慢俯下身,忍不住伸手去觸摸他的耳朵,指尖帶著一份顫意。
像一段遙遠的距離。
終於,時小念的指尖碰到他的耳朵,她的呼吸開始急促起來。
他的耳朵溫熱,她的指甲輕輕刮過那條細細的傷痕,手指顫抖得更加厲害。
是不是特別疼。
他怎麼承受過來的。
躺在床上的宮歐忽然睜開眼睛,一雙眸子漆黑,目光凌厲地看向她,她眼中的一抹水光正好落入他的眼中。
「你哭了。」
宮歐出聲,嗓音低沉喑啞。
時小念被他突然醒來嚇了一跳,連忙縮回自己的手站直,閉了閉眼睛,慌不擇亂地道,「沒有,風颳了眼睛。」
宮歐盯著她,一本正經地說道,「是,這個臥室里風是挺大的。」
窗緊閉,根本沒有風可以透進來。
時小念被他說得有些窘迫,「我是說來的路上風很大。」
「嗯,你進來有八分鐘了,這風還停留在你的眼睛裡,的確很大。」宮歐順著她的話說道,聲音磁性,聽不出什麼語氣。
「」
時小念沒辦法和他聊天了,忙將這個話題帶過,「既然醒了,快起床吧。」
回應她的是一片靜默。
時小念將眼睛裡的酸澀逼退,正要走,忽然發現一點動靜都沒有,她忍不住低下頭去看,只見宮歐躺在床上又閉上了眼睛,一副又睡著的模樣。
這回,時小念不再相信他了。
「宮歐快起床,很快早飯的點都過去了。」
時小念說著就去掀他的被子,手腕忽然被一隻有些涼意的大掌攥住,她錯愕地睜大眼,整個人跌進宮歐的懷中。
宮歐隔著被子將她一把抱緊,一個翻身將她壓下,時小念直接被動地滾了一圈,人全部被被子包圍,跟條毛毛蟲一般。
宮歐欺在她身上,低頭一雙黑瞳幽幽地盯著她,那目光強勢而直接,像是要將她吞沒一般。
似曾相識的畫面。
以前在一起的時候,她多少叫他起床最後都是落得這樣的下場,一開始她不喜歡,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