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歌也第一次見到了慕紹南和他可愛的女兒圓圓,以及圓圓的媽媽關千彤。
有些奇怪的家庭關係,對清歌來說,卻又覺得非常熟悉——就像她跟上官逸一樣,是孩子的爸爸媽媽,在外人看來是一家人,可是關係卻還沒有得到法律的許可。
只是那兩人的狀態明顯與她和上官逸之間不同,她跟上官逸怎麼看怎麼和諧,而慕紹南和關千彤看起來,卻總讓她覺得有些怪,更奇怪的是關千彤和圓圓母女之間,幾乎沒有任何交流。
吃過晚飯,男人女人各自活動,女人們領著孩子在客廳里聊天,卻幾乎都是秦傾和清歌在說話,關千彤話很少,只有偶爾秦傾刻意將話題拉到她身上,她才會回應兩句。
這樣的聊天未免讓人覺得有些壓力,好在沒過多久,外面忽然又走進來了一個女人,跟秦傾和清歌打過招呼之後,陪著關千彤一起上了樓。
等她們的身影消失在樓上,清歌才看向秦傾,「你大嫂性格很冷淡啊。」
秦傾轉頭看了一眼在旁邊玩耍的幾個孩子,才回答道:「這也不是她的性格,主要是情緒所致。」
「情緒病?」
「抑鬱症。」
清歌聽了,有些恍然大悟地「哦」了一聲,隨後才又道:「那剛剛那個安娜又是誰?」
「心理治療師。」秦傾回答道,「我看她們倆在一起的時候,大嫂似乎要輕鬆許多,比跟大哥在一起的時候還要輕鬆。可見安娜的確是本事不小。」
「出門度假還帶著心理治療師?」清歌覺得有些匪夷所思,「也真夠累的。」
「也是沒辦法的事。」秦傾有些無奈地笑著回答了一句,隨後卻看向清歌,眼裡的笑意就變成了探究,「不過我看你現在倒是蠻輕鬆的嘛?跟上官大哥可真是甜蜜又幸福啊。」
話題突然就轉到她跟上官逸身上,清歌有片刻的怔忡,隨後便道:「有什麼呀?我不過是為了孩子。」
「是哦?」秦傾臉上卻閃過一絲好笑的表情,「你的意思是,為了再要一個孩子?」
「你在說什麼呀?」
秦傾摸了摸自己的領口,笑著說道:「不好意思啊,剛才你低下去揀玩具的時候,我不小心看見一些不該看的東西。」
清歌一聽,立刻就按住了自己的領口。
真是該死!昨晚和今天都鬧得有些過頭,她也發現自己身上留下了好些痕跡,因此穿衣服的時候都刻意穿了能遮住那些曖昧痕跡的,誰知道卻還是被秦傾看見了。
只是她很快就淡定了下來,道:「男歡女愛而已嘛,有什麼大不了的。」
「還嘴硬呢。」秦傾微微嘆息了一聲,「剛才在餐桌上,你看上官大哥的眼神都不一樣了,我又不是瞎子。」
清歌頓時就懵了——看他的眼神不一樣了?有什麼不一樣?
幾個男人活動到很晚才回來,上官逸回到他和清歌住的大套間時,星海已經睡下了。
上官逸走到那個房間門口,輕輕打開門往裡看了看,只見星海乖乖地躺在床上,睡得正香。
他放下心來,這才轉身回到對面的房間,打開門一看,卻不見清歌。
他又走到衛生間門口,這才看見了清歌。
而她正站在鏡子前,正非常認真地照著鏡子。
「在幹什麼?」上官逸微微一擰眉,問道。
清歌仿佛這才注意到他的出現,嚇了好大一跳,轉頭盯著他看了許久,才忽然又想起什麼一般,猛地轉向鏡子,再度看向鏡子裡的自己。
到底有什麼不一樣呢?怎麼會突然就不一樣了呢?
連看他的眼神都不一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