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房鎖門,南洙決也是個男的,就算長得帥,也得防著他。
可今天放了半天也沒有放出熱水,上次來這裡的時候還有熱水的啊,難道是熱水器壞了?
陸岑岑索性站在浴池邊緣上去檢查熱水器背後的插口,果然沒插好,她就踮起腳尖想去把插頭插好,不料腳下一滑,直接從浴缸邊上滑到了地上,更不巧的是,後背還結結實實地磕在浴缸上。
她疼得慘叫一聲,倒吸好幾口涼氣,緩了好久那股疼勁才過去點兒。
她以為南洙決肯定要來問問她怎麼了,結果卻並沒有……這浴室隔音效果這麼好嗎?還是南洙決這麼無情,聽見了也不問問她?
她想扶著浴缸邊站起來,卻不小心碰到了水龍頭,這水龍頭格外靈敏,稍微一碰頭頂上的花灑嘩啦啦落水下來。
她衣服還沒脫呢,現在卻被淋濕了,待會兒洗完澡穿什麼啊!
糾結半天,還是打算去求助南洙決。她扶著浴室的牆一步一步往外挪,打開浴室門,此時南洙決正站在不遠處喝水,感覺到她開門,也看了過來。
然後就看見陸岑岑渾身濕漉漉,眼睛紅了一圈,臉上的水也不知道是不是淚水,瞧著格外的可憐。
南洙決見狀,走到她面前問:「怎麼弄成這樣?」
陸岑岑一開口就帶上了哭腔:「我不小心碰到了花灑開棺,就這樣了,乾衣服借我一套。」
南洙決點點頭,又忍不住說了句:「被淋濕而已,用不著哭吧?」
看來他是真的沒有聽見剛才那一聲巨響,這浴室用的什麼材料的門?隔音效果太好了!
陸岑岑捂著腰:「我剛才摔了一跤,疼的。」
一方面是疼的,一方面是原主的身體特徵,原主似乎很愛哭,不管受了什麼委屈,哪裡有什麼磕碰,眼淚都止不住。
南洙決沉默了一下,沒再說什麼,轉身去給她找衣服了。
洗完從浴室出來,陸岑岑腳步緩慢地往給她準備的房間移。
她穿的是南洙決的襯衫和褲子,對她而言太大了,褲腿卷了好幾下,襯衫不能卷,松松垮垮地掛在她身上。
她知道的,孤男寡女共處一室的情況下,女生穿男生衣服這也是狗血名場面。
所以她想趕緊回房,可是腰剛才被碰的太嚴重了,動一步都牽扯著全身都疼,她也不敢邁大步子。
南洙決靜靜注視了她一會兒,然後走過去直接橫抱起她。
陸岑岑趕緊叫道:「不用不用,南總你放我下來我自己能走!」
南洙決走到沙發邊上,動作溫柔地將她放到沙發上,然後居高臨下地看著她。
陸岑岑嚇地往沙發裡面縮了縮,果然!名場面要來了!沒有一個男的能逃得過女生在他面前穿他衣服的誘惑。
電視劇小說誠不欺她!
怎麼辦怎麼辦!要是平時,她的武力自保不在話下,但今天自己受傷了,還怎麼逃脫南洙決的強制索愛?
她下意識地將手護在自己身前,緊張地等著南洙決的下一步舉動。
沒想到南洙決卻突然來了句:「真笨,浴室都能摔著,我本還打算讓你給我做飯。」
???
陸岑岑懵了。
原來是她想多了……南洙決擄她回來,不是為了和她進一步發展,是想叫她做飯呢?
太丟人了……還好剛才沒把心裡話喊出來。
她扶著沙發坐好,尷尬地咳了兩聲,說:「就算我沒受傷,我也不會做飯啊。」
南洙決眉頭微微一擰:「你不是在苟家做了五年的飯麼,怎麼,到我這兒就不會了?」
……她怎麼聽出南洙決的語氣酸溜溜的?
原主確實在苟家洗衣做飯,但原主的記憶沒有留給她啊,她哪裡知道怎麼做?
她眼珠一轉,現場瞎編:「苟家父母都三高,不能吃別的,我天天給他們做水煮白菜,南總你要想吃水煮白菜,你扶我起來,我這就去煮。」
「算了,我讓我家的廚師送飯過來吧。」
說著南洙決就要打電話,陸岑岑趕緊攔住他:「南總,你家別墅在郊區,現在還下著大雨,廚師趕來咱倆也就餓過去了,咱們叫外賣可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