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閭山路的會所,你這幾天的偏頭疼好點了沒?對了,我去四合院找大斐,怎麼不在?老公,你有大斐的手機嗎?」
蘭姨也是守信用,從昨晚到今早一直在聯繫殷斐,但是這個繼子本來他們之間就比較客氣疏遠,現在他失憶了,更是不可能和她聯繫。
失憶之前蘭姨打殷斐的電話還是可以有點面子的,現在她並沒有殷斐新換的手機號碼。
但是殷斐出院後住在哪,她倒是聽殷孝正說了。
殷孝正本來就一肚子氣,其中就因為殷斐,現在又聽蘭姨提這茬,態度不禁不悅道:「蘭子,你找大斐?」
「額——」倩蘭聽殷孝正色語氣不對啊。
「正,我就是問問,嘻嘻,呵呵。」
殷孝正手指掐著眉心,自己的太太和大斐從來就還是風馬牛不相及的兩條平行線,自從今年牽扯出大斐和那個姓胭的女人的事情後,她似乎食了人家煙火一般,經常向自己打聽大斐的動向。
還以為自己不知道,呵呵。
上次機場不就是她給那個女人通風報信,那個女人才知道大斐要去巴黎的消息,最終沒走成,范蕊不敢說什麼,但是那質問的口氣已經相當明顯。
當然自己並不在乎范蕊的態度,所以也並沒有說倩蘭什麼。
但是現在,公司出了這麼大事,她還整這些,殷孝正十分不悅的口氣說道:「蘭子,你不用給我嘻嘻哈哈的。什麼大斐的電話,你是不是又要給那個女人要?是不是我讓你太閒了?」
「......」
倩蘭自從和殷孝正認識到嫁給他這些年,很少受到殷孝正這樣重的話,白了臉杵在手機那頭,一口悶氣鬱結。她是屬於不會吵鬧但是會生悶氣的那種女人。一時想掛了殷孝正的手機,沒想到殷孝正怒氣未消繼續道:「我和你說啊,蘭子,你以後要是在給我扯這些,白金卡我沒收。」
倩蘭哪裡受過這種窩囊氣,臉氣的煞白,小手拿著手機都在抖。
自己做什麼了?不就是問個你兒子的手機號嗎?
不就是為了你兒子媳婦團聚嗎。
至於嘛,你殷孝正,為這點事情來罵我。還說什麼收回金卡,怎麼?我花你的錢了,就成了你的奴隸了?
不禁嬌柔的嗓音也氣得高聲:「殷,孝,正,你要是心疼你的錢,隨便拿走,改密碼,封卡,註銷我的副卡好了,我就問下大斐的消息有什麼錯?至於找這樣的理由嗎?好,我自覺,以後我倩蘭不用你一分錢。」
還不解氣,倩蘭啪的掛掉電話。
杵在美容院的斜椅上,眼淚啪嗒啪嗒掉下來。
她為什麼這樣愛做美容護膚?為什麼這樣費時間打扮自己,難道她倩蘭就天生這樣庸俗,就沒有高雅愛好嗎?
她也愛養花,愛攝影,愛彈琵琶。放棄了那些個人愛好的時間不都是為了你殷孝正嗎?
色衰愛馳。這是千古不變的真理,就算說什麼沒愛有親情,沒顏有內涵。男人們什麼樣,未婚少女不知道,她年過半百的圍城女人不知道嗎?
沒顏值沒身段沒青春,男人是不會怎麼樣,但是,他還會把你處處帶在身邊,什麼場合都往外領嗎?
no.絕對不會。
她一天到晚那麼辛苦的花錢保養費時費力,歸根結底一句話,還不是為了家庭穩定。為了內部和諧。
越想越生氣,越想越覺得殷孝正今天冤枉委屈了她。眼角就紅了。
殷孝正聽見倩蘭啪的掛斷手機,也真是怒了。
女人,我太寵著你了吧,說一句都不行了,還掛我手機,簡直是要造反。
本來本公司的事情弄的焦頭爛額,捂著臉,大巴掌在眼角揉了揉。
「蘇北,法國的工程那邊回信了嗎?」
助手蘇北還是個三十多歲戴眼鏡的海歸,他往上推了推眼鏡:「董事長,法國的消息還沒到。但是其中一個工程到了回款日了,還沒回款。還有海南那邊的樓盤剛開始需要大量資金注入。」
董事長很生氣,氣氛很緊張,蘇北也是小心翼翼的匯報。
「哦。我知道了。」
殷孝正起身,會議都結束了半個小時了,只有他還在這坐著。
助理開門,門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