胭脂羞紅,這傢伙走出牛角尖了反而活回去了。真的還從來沒有親手給他脫過衣服呢。
扭捏著,小手先是輕輕的解開他上衣的紐扣。
殷斐卻握住她的手往領子裡面伸。
「哎呀,我去給你拿內庫了。」胭脂條件反射的縮回手跑到衣櫃那邊。
磨磨蹭蹭的在一面牆的大衣櫥翻了他的四角褲,蠶絲睡袍。在回身,看殷斐已經不再浴室門口。
浴室裡面傳出嘩啦嘩啦水聲。
胭脂走到浴室邊,探頭看,男人正好回過頭來,目光挑釁:「過來。」
「哦。」胭脂把睡袍和四角褲捧起來走進浴室給他放在置衣台上。
後背溫度一熱,隨即又一涼,裙子的後背長拉鏈便被他拉開,皮膚因為忽然直接接觸空氣而有一瞬間的自由感。
「殷斐,你幹嘛。衣服給你放這裡,我走了。「胭脂扭著腰肢擺脫。
後頸便襲來甜潤的溫軟的吻,隨著是濃膩得能把她化掉的溫柔的呢喃:「傻**人,我給你洗澡。」
胭脂微微咬唇,臉頰發熱:「不要。
「要。」
男人抱起她坐進浴盆,水波紋上飄著玫瑰花瓣,還有精油的香味。
胭脂暗暗稱奇,他什麼時候弄好的。
他的上衣已經扯掉了,只穿著四角褲,彎腰一下一下的給她背上撩水,水珠也濺到他身上,完美的身材比例,高瘦,充滿男性的美感。
再把毛巾放進水裡,混上了精油的滋潤,擰得半干,給她慢慢****肩胛。呼吸間不時的撩起她的髮絲,鼻息里全是那若即若離的**人香氛。
胭脂眉眼笑彎,看他難得的賢惠至極的暖男模樣,也不再扭捏了,微閉雙目靠在浴缸,慵懶嫵媚的,等著被伺候。
肩背因著精油****極為放鬆,沒****幾下,男人便傾身把自己也按到了水裡。
一片驚呼,一室旖旎。
第二天,胭脂按照事先約好的去小饅頭的幼兒園做自閉症兒童的治療演講。
剛進多媒體教室,手機忽然叮鈴鬧起來。
「我先接個電話啊。」胭脂歉意的對園長說。
按下接聽,當對方的聲音傳來,胭脂卻忽然的愣住了。
「金,婉柔——」
「是我。不知道我該怎麼稱呼你,是叫嫂子還是叫替身。但那些似乎又不重要。你能來一趟嗎?石景山療養院。」
金婉柔的語氣很平靜,不卑不亢不怒不喜。
這麼多年的等待,她也是歷練了。
「可是,我現在有事脫不開身。」
胭脂一看腕錶時間已經快到了,教室窗戶里做了一大半的家長。
「胭脂,你知道我現在在哪兒嗎?」
話筒那邊幾乎是笑的聲音,但是越是那樣的笑,冷漠和情緒就越來越濃。
「哦,那你在哪?」胭脂此時語氣有點急,她想趕緊結束通話,還有兩分鐘時間就上課。家長們有的都是請假來聽課的。
」療養院三零三房間。「金婉柔卻依舊是不疾不徐,甚至有一種故意的慢悠悠心得自己很無所謂的態度。
「金婉柔,我們一小時後再聊好嗎?現在我有課,馬上就開始上課時間了。」胭脂深吸一口氣,其實不想和她廢話,她對她理解歸理解,但是不接受歸不接受。
「可以啊,我只是想告訴你,我現在很想玩個遊戲,不知道縱火*會是什麼滋味。」
「啊?金婉柔你腦子進水了吧。別開這種玩笑,我先掛了。」
胭脂正想關機,忽然彩信提示音噹啷一聲叫。
一張照片便冒出來:金婉柔在療養院的房間,門口,有一個汽油桶。
「金婉柔,你,你別胡鬧了。」胭脂驚得氣息都不穩,這**人,她是瘋了嗎?
「胭脂,我只等你一個小時,如果你不來,我就,點火——哈哈哈哈——」
金婉柔狂笑著,笑的那麼無法無天,笑聲里那麼絕望一般的悲涼。
胭脂一時有點無措,看著手機,手機已經被金婉柔掛斷了。
「園長對不起,我得必須給我老公打個電話,抱歉了啊。」
211他難得的賢惠至極的暖男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