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制服的中年女人拿著叉子在叉碎紙。
「王姨,我看見保潔阿姨了,咱們過去吧。」胭脂手背抹掉眼淚,帶著王阿姨過去。
鑑定的事情,她暫時還不想告訴任何人,包括殷斐,她不知道結果也不知道自己能怎麼面對。
心裡惶惑的很。
邁上二樓的腳步,沒一步,都沉重,真的是那種沉的不得不邁的感覺。
化驗的窗口前有兩個人在抽血。
胭脂靜靜的等在一邊,裡面的護士看見胭脂認出她來。
「你就是做近親dna鑑定的那個吧,噥,結果出來了,是近親。「
是近親!!!
這三個字簡直就是天雷炸響在胭脂頭頂。
她大腦立時短路,空白,好像都不在人間了。
連怎麼接過的鑑定結果怎麼下樓的都不知道。
在候診大廳找了個安靜的地方就坐下來,腦袋卻怎麼也轉不過彎來。
近親。
姐妹。
自己從小到大,多麼的孤單,多麼的盼著有個姐妹,可是沒有。
現在這張紙上又說有。
而這人卻是愛人的前任自己的情敵。
腦海裏白茫茫,混亂一片,許多話想找人說,說個明白問個清楚。
她多想媽媽能在眼前,把有什麼她不知道的詳細的經過,親自說給她聽,告訴她應該怎麼辦?
只要媽媽能證明,金婉柔對她胭脂好與不好,對她胭脂恨與不恨,就都不再重要了。
可是媽媽,怎麼才能告訴她?這半個月她每天晚上都盼著能夢到媽媽,可是媽媽不來。
王阿姨和保潔阿姨聊的還很投機,保潔小張是河北人喜歡說話,兩人說著說著忽然想起來胭脂怎麼還沒來找自己。
「哎呀,小張,我們說話多久了?」王阿姨東張西望也沒有胭脂的影兒。
「喲,快四十分鐘了。」
「壞了!囡女就叫我在這等她,我不知道她去哪個樓做什麼了呀。」王姨急得團團轉。
「打電話,你打她電話。」保潔阿姨提醒。
「哎呦我出來沒帶手機呀。」啪啪啪拍自己的腦門子,這記性。
「我這有,你說號碼。」
保潔阿姨用的還是過去的老手機,聲音撕拉撕拉的喇叭像是不好用。
胭脂那邊的電話響著卻無人接聽。
王姨這下臉子白了,有點懵的看著保潔阿姨:」不會丟了吧?出什麼事?「眼前浮現殷母冷酷憎恨的嘴臉,心下發慌,不會是殷母對囡女怎麼樣使壞?
「這麼大人來了哪會丟,你別慌,繼續打,要不,你給她老公打。」
給先生打,王阿姨不敢。
可是事到如今也只有給先生打。
殷斐正在聽鍾子期的例行匯報,在格調冷硬的辦公室,邊吸菸邊看屏幕上的數據。
此時手機里一個陌生的號碼打過來,殷斐瞄了一眼,掛掉。
各種商家廣告無孔不入,陌生的亂七八糟的號碼他從來不理會。
示意鍾子期繼續說。
王阿姨連著打了殷斐幾次電話都是掛掉,也真是欲哭無淚。
一跺腳忽然靈機一動:「可能囡女急著小饅頭放學回家見不到她,先回去了。嫌我開車不認識路,對,我來時走岔路了,可能就是這麼回事。小張我先走了,你休息時去囡女家做客啊。「
「恩,好好,你快回去路上興許能碰到。」
王阿姨到大門口車場尋到車,急三火四的往家趕,這次還真沒走錯路,不到一小時就開到東城區別墅。
到大門等不及進門就問保安:「看見太太回來沒?」
保安搖頭:「王姐,太太不是讓你給帶走的嗎,你怎麼自己回來了?」
王阿姨急的馬上就熄火從車裡下來:「怎麼辦,我把太太看丟了?你手機趕緊給太太打個電話。我進屋取我自己的手機打去。」
王阿姨邊說邊往通向客廳燈花徑里跑。「王姐你胡說什麼呢?」保安一頭霧水拿出手機撥太太的號碼。太太的號碼他知道但是從來沒敢打過。
此時王阿姨已經連跑帶顛的跑進一樓自己的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