買完絲巾,路上開始中午前的塞車,轉到前門時,時間剛剛好。
胭脂提著禮盒,遠遠的就看見全聚德門口停著一輛紅色法拉利。車牌是二五五。
胡叔說這個車牌就是蘭姨的車。
胭脂一嘆一笑,真是被殷斐的情種老爸寵出來的女人。
自己這條絲巾,她不一定放在眼裡,但是權當自己小輩的一點見面禮,小心意吧。通情達理的人應該不會計較的。
泊好車,門童一看還是這種老舊款,女人開?皺起眉頭。
胭脂走進大廳,裡面正在陸續上客,人不多。胭脂憑感覺視線落在豪華水晶花枝型吊燈的下一個身穿粉白色連衣裙的女人身上。
她垂頭在喝茶盞里的茶,輕輕的小口抿著。
人雖遠但是似乎已經聞見她身上散發的香氣。
短髮齊肩,雖已經年過五十,卻絲毫感覺到一點點和老字沾邊的痕跡,宛如風華正茂的少婦。文雅的氣息流淌在她所在的那個角落。
被殷孝正豪寵的女人啊。胭脂再一次嘆息。
和殷母的革命小將的派頭簡直就是兩個極端類型的女人。
胭脂輕輕的放緩腳步走過去,有了殷母這道坎,胭脂對待蘭姨格外的小心。
輕輕的腳步就像生怕驚動畫中人一般。
蘭姨抬頭,好看的嫣紅色唇膏塗抹的唇瓣露出好看的笑容。
「您好,我是胭脂,您就是蘭姨吧。」
胭脂溫柔的語聲,她的嗓子本來就是圓潤帶著甜糯的那種小鳥聲,此刻更是拿捏了一下語調保持著尊重和善意。
蘭姨點頭站起身指著對面的座位讓胭脂做。
說實話,就這第一眼,她的目光就不願意從胭脂身上移開。
這樣一個文雅秀氣五官輪廓極為精緻嫵媚的女人,換了任何男人也是要動心的,何況她文雅中透露出的被墨水浸潤出的氣質和禮節。
中國古語說,腹有詩書氣自華。這個殷斐鍾愛的女人一打眼就是這樣一種書墨般馨香雅姿的女人。
忽熱有一種天涯遇知音的感覺<="l">。
這樣的女人就像自己一樣和范蕊壓根就不是一個頻道上的,壓根就是截然不同的兩種人。
以范蕊的心性嫉妒和刁蠻,肯定不會接受這樣仙子一樣帶仙氣兒的女人做她的兒媳婦。
物以類聚人以群分,她喜歡的就是她那一類接地氣的,世俗的各種*明顯的爭爭奪奪的女子。
在見到胭脂之前,蘭姨想像過,殷斐的女人或者是美麗的,或者是妖魅的,或者是能言善辯魅惑人心的。
但獨獨不是現在她見到的,蕙質蘭心。站在那,不說不動就宛如一株艷而不俗,遺世獨立的蘭花。
殷斐果然好眼光,也難怪會不顧所有親屬反對和婉柔悔婚,要死要活的要和這個女人結婚。
「坐吧。我是殷斐的繼母。」蘭姨輕緩的語氣柔婉的聲線,看著胭脂的眼睛。
有時候任何人的較量不是語言而是某種層面上的。
就像此刻,倩蘭在胭脂面前就想更加顯露出教養和品性方面的優點。
而好殷母在一起只能刻意掩藏這些不被她接納的內涵。
「蘭姨。您是殷斐的繼母也就是我的長輩。一時倉促所以選了個不像樣的禮物,蘭姨不介意就好。」
胭脂把手上的禮盒輕輕放在桌上,推到蘭姨面前。
盒子很緊緻,鏤空部位上看見的絲巾的圖案是一隻小雛菊,淡黃泛綠的雅致。手繡在銀灰色的底上,襯著真絲靚麗的光潔。
蘭姨一眼看見就喜歡上了。禮物講究的是人的品味。
雙手接過禮盒:「怎麼好意思。說起來我借著大斐的光,多少也是長輩。第一次見面,本來應該我送你見面禮的。也是倉促,昨晚才和胡大定下來,所以,就把我喜歡的一直沒有戴過的這個手鐲送你,不要嫌棄哦。」
倩蘭邊說邊從身邊的包包里掏出一個小盒子。
打開,是一枚紅玉髓的手鐲。成色清亮紅的晶瑩剔透。
胭脂一下子臉紅了。自己的絲巾千百元而已,這個紅玉髓手鐲卻是上萬,這怎麼可以的。
「蘭姨,您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