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腳:」蹩腳的二手車,啥時候都不壞偏偏這時候掉鏈子。「
市立醫院對街。
殷斐看見對面馬路上輕舞飛揚般跑過來的女孩,降下車窗。
這抹小身影,他從小看到大的。
心裡卻隱隱有點不安。蹙眉看了眼腕錶,十一點。今天檢查的快。
女孩被車流擋住。
殷斐點根煙,交警過來,看到駕駛座蹙眉抽菸的英俊男人,敬個禮,走了。
深吸一兩口煙的殷斐更為煩躁,剛才金婉麗得意的聲音在腦子裡盤旋。
&個小蹄子,還以為她是飛上枝頭做鳳凰的麻雀,只要我一個電話就有人收拾她。看見她捲鋪蓋走人沒,婉柔,你的東西別人搶不走,有姐姐呢。「
他又深深吸一口煙,吐出一大口霧。是,他承認接近胭脂是百分百的目的,原因簡單明了。用起來莽撞粗暴。手段凌厲霸道。
他就是想在她身上找回婉柔的影子,就是想找個心裡的女人做曖。
他還年輕,荷爾蒙雖不爆棚也不比貝克漢姆少。不缺胳膊少腿不換心肝脾胃腎的情況下,他還有半輩子的日子要過,還有半輩子的幸生活要有人配合。
但是唯一可引得起他感覺的這個女孩,偏偏不是婉柔的性子。
所幸,還是因為她,他的婉柔找到了。但凡他有點良心,就不該再去碰她。
但是有什麼好像已經改變了?
煙霧繚繞里的男人深不可測的眼神,危險,鋒銳,複雜。
&哥哥。你來接我太好了哦。「金婉柔此時已經穿過車河,敲他的車窗,因為她發現殷斐雖然面對著她的方向眼神兒卻不知道倘徉在哪裡。
&柔今天檢查的怎麼樣?」殷斐回過神,給婉柔拉開副駕駛的車門。
&好啊,醫生說,我腦中的積血基本已經沒了,片子都沒見到陰影。」
&我們的婉柔又回來了。」
&哥哥,是你的婉柔好不好。「
婉柔撅起紅嘟嘟的小嘴兒。
她五官唯一就嘴型和胭脂不一樣。胭脂是櫻桃口型,上下唇瓣都有個豁口,很性感優雅。
婉柔則比較豐滿圓潤。
殷斐晃晃腦袋,自己都想什麼呢,這是。
&柔,你已經康復了現在就剩姨媽還處在植物人狀態,要是姨媽也恢復,就大團圓。「
說到自己的媽媽,婉柔神色又暗淡了:」婓哥哥等下月訂婚後,我們一起回法國看媽媽好不好。「
她的小手從側面摟住殷斐的脖頸黏黏的撲在他身上。
&糕,擋住我開車了。」殷斐轉頭吻吻她頭髮。
婉柔還是留著俏皮的短髮。這是她一味喜歡的髮型。
婉柔垮下臉復有撅起嘴:「婓哥哥你怎麼就會吻頭髮。」
殷斐笑了:「小傻瓜,不吻頭髮還吻哪?」男人握著方向盤的長指把玩著燃了半截的香菸,粗眉下的睫毛擋住眼底所有情緒。
&這裡,這裡,這裡啊。」
婉柔點著自己的脖子腮幫子最後點到嘴。
自從被殷斐帶走繼而恢復記憶,殷斐還沒有好好吻過她一次,有幾次也是蜻蜓點水鵬鵬嘴唇。
殷斐說,是因為她腦中還有積血,還要修養一段時間。
&你去吃傣族菜好不好?」
殷斐掐掉煙體抬手揉揉婉柔的小腦袋瓜兒。
她還是一味的短髮,頗有點像澳黛莉赫本。
&婓哥哥說什麼就是什麼。「婉柔溫順的靠在殷斐肩頭,閉上眼。
有時候她會做噩夢,擔心自己出事那天是和一個愛慕自己的學長坐船,幸好婓哥哥不知道,知道的話就不會這樣寵她了。
但其實,她那時候只是因為婓哥哥太忙不理她,故意志氣罷了。
沉船了,也許那學長也死了吧,不死要麼也失憶,反正她的小小劈腿沒人知道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