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腳。
「什麼事?」他本來想問「你怎麼了」,但這話有關心的成分,所以他立即改成問「什麼事」。
「我的腳,不知道是不是摔......斷了,疼得厲害,鑽心的疼......」她的額頭上已經布滿了密密麻麻的細密汗珠。
他看出來了,確實不是裝的,這才走過去蹲下,放緩了語氣:「你坐好了,我來幫你看看。」
練家子們都知道,正規練過的,對於跌打損傷這些簡單的傷情自己都會治,就象開車的,車爆了胎在半路,自己都能換個胎,其他簡單的毛病都能維個修。
所以,李泰澤對這種跌打小傷還是懂一些的。
她聽話地坐好,任他把她的腳放在他的膝蓋上,他握著她的腳扭動了兩下:「痛嗎?」
她咬著牙不讓喊聲發出來,不是一般的疼,他也看出來了。
依舊沉著臉說:「脫臼了。」說得輕描淡寫,沒有半絲關心和心疼的裡面。
我們就是路上幫個陌生人,得知別人腳脫臼了,都會給個安慰的眼神,說一句關心的話,露出心疼的表情,這也是人的一種本能。
但是此刻他沒有,他知道自己的任何眼神、任何語言、任何一個稍微不冷的態度,都會使得這個諸葛伊伊大作文章,讓她以為自己有很大的希望。
他不想和這種自己根本不喜歡的女孩有絲毫的感情糾葛,即便自己還沒遇到潘璐,也絕不會有她諸葛伊伊什麼事兒。
「咬緊牙!忍住!我幫你對好!」李泰澤蹲在她側面,冰冷地說。
她趁機親昵地靠在他的肩上,兩手緊緊地圈在他的脖子上,臉上痛苦的表情瞬間消失,露出嫵媚、狡黠的笑容,朝門口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