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昏迷前的症狀,她不會是快要死了吧?
一股巨大的恐懼襲擊而來。
白雲裳下床把玻璃碎片撿好,因為神遊,手被割了一下,流出鮮血,但是她的手指一點也不疼?
她想起這段時間以來,渾渾噩噩都沒有知覺了。
而且她後來病情發作,也感覺不到疼痛……
果然是快死了嗎?
白雲裳的心開始發慌,伸手打了自己一個耳光,不疼,又狠狠打了一個,還是不疼。
她把手打在桌上,不疼。
她慌忙撿起一塊玻璃片,在手上一划,鮮血流出來,但是手依然沒有疼感……
「你在做什麼?」陰陰沉沉的嗓音突然在房間炸響。
白雲裳握著滴血的碎片,只是發著愣。
司空澤野摔上門,猛地幾個大步走來,一把將白雲裳從地上拽得站起來。
那粗魯的力量卻沒有讓她的手感到疼痛。
司空澤野似乎是惱怒到了極致,奪去她手裡的碎片,又大力一掀,白雲裳掉回床上躺著。
司空澤野一字一句說:「忘記我的警告了,你敢尋死,我不會放過你!」
「……」
「死很好玩嗎?你玩夠了嗎?!」
「我沒有想死。」
他都親眼看到了,她打碎了玻璃片要割腕自殺。
司空澤野目光血紅,她為什麼要這樣對他?
「我的身體沒有知覺了……」白雲裳伸著流血的手,「我覺得很奇怪,就算被玻璃劃破,也沒有疼感。所以才想試試。」
「既然如此,藥呢?」
「……」
「這一個月你為什麼不吃藥——!?」
「什麼藥?」白雲裳奇怪地盯著他。
「你的身體中毒了,每三天吃一次藥,別告訴我——」司空澤野嘲諷地咧起嘴角說,「你忘記了。」
白雲裳的確是忘掉了,所以對司空澤野說的話迷糊不懂。
「中毒?」她皺起眉,「我怎麼會中毒了。」
「……」
「我的確是忘了,不管你信不信。有一天醒來,我的記憶回到了x月x日,這之後發生的事,我都不記得了。」白雲裳把手放在眼前,茫然地看著,「我的身體為什麼會中毒呢?流原說,我得了一種怪病,連醫生都治不好的病,每到傍晚的時候就發作,全身很疼很疼……」
司空澤野站在床邊,目光奇異,仿佛像在看外星人一般盯著白雲裳。
「你說的都是真的?」他探究的目光打量她,思考她說話的真實性。
全身很疼很疼(VIP35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