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費力的去演戲呢?
候儒緩緩的轉過身,低下頭,看著趴在地上的尚雪琪。
尚雪琪哭的梨花帶雨,招人稀罕極了。
「爺爺,我錯了,可我永遠都是您的孫女。您不能不要我。」
候儒心中動了殺意,也決定了尚雪琪的命運。
這個蠢貨,必須要死。
但絕不是現在。
自己好不容易才保住了尚雪琪,轉過頭,尚雪琪就死了,那自己剛才在權少霆和柳冰冰面前演的戲,又算什麼呢?
自己現在把尚雪琪全方面的保護起來都來不及,尚雪琪怎麼可能被『某些人』殺害了呢?
能夠殺了尚雪琪的人,現在就只有他候儒。
所以,尚雪琪是萬萬不能死的。
她要是死了,自己慈祥老爺爺的人設就要崩塌了。
候儒看著痛哭流涕抱住自己大腿的尚雪琪,心中厭惡至極。
這個蠢貨怎麼還不去死!
有沒有什麼辦法,能讓這個蠢貨死在別人的手裡啊!
募地——
候儒差點都要忍不住自己的笑意了。
他心生一計。
能迅速的抹殺掉這個令自己心煩的蠢貨尚雪琪,不用自己親自動手。
既解了自己心頭的憤怒,又不會影響到自己精心經營多年的形象。
那笑意,候儒是怎麼忍都沒有忍住。
尚雪琪哭的稀里嘩啦,忽然看到候爺爺沖自己笑了,笑的是那麼溫柔,那麼慈祥。
呆掉了。
「候爺爺?」
候儒微微一笑,溫柔的把尚雪琪從地上扶了起來,還輕輕的拍去了她身上的灰塵:「雪琪啊,爺爺勸了你那麼多次,你總是不聽話。你這次惹到了這麼大的麻煩,你說,你讓爺爺拿你怎麼辦才好?」
尚雪琪對他前後態度的轉變搞蒙了,不知道該說點什麼,只能呆呆的任由他拍去了自己衣服上的灰塵。
候儒狠狠的嘆了口氣兒:「雪琪,走吧。別耽誤了,今天就走。再留下,爺爺真的怕保不住你。」
尚雪琪囁喏著嘴唇:「爺爺……」
候儒咬著牙跟,又狠狠的扇了尚雪琪一巴掌,痛斥:「你惹誰不好,偏偏要去招惹柳冰冰!爺爺想保你,可爺爺有那個能力保下你嗎?!柳冰冰是什麼人你不是不清楚啊!你派殺手去暗殺她?她如果真的死了,你必定被權少霆親手宰了。她若是沒死,你就是會被她親手宰了!」
候儒又變臉了,尚雪琪更懵逼了。捂著自己的臉頰,一臉呆滯的看著他。
候儒痛心疾首的扶著尚雪琪的肩膀:「傻孩子!爺爺保不住你哇!爺爺對不起你!爺爺沒本事!孩子,快走吧,不管去哪兒,先逃出京城。逃得越遠越好,逃到柳冰冰的手伸不到的地方!」
尚雪琪明白了。
候爺爺把她保下了,卻又不能完全保下。
柳冰冰給候爺爺賣了個面子,今天沒有動她,灰溜溜的走了。
但柳冰冰絕不會忍下這口惡氣,柳冰冰會暗中想辦法弄死她。
爺
爺她打,是氣,是心疼。
氣她偏偏要去招惹柳冰冰。
心疼她只要待在京城,就絕不可能逃過柳冰冰的魔爪。
爺爺的兩巴掌,一點都不疼。
反倒,很溫暖。
尚雪琪擦了擦眼淚,努力的牽動肌肉,疼的要死還是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給候爺爺。
她說:「爺爺,別擔心我。我走,我今天就走。」
候儒恨鐵不成鋼的看著她,眼神複雜極了:「傻孩子,快走吧,別回頭。你就別操心爺爺了,走,走得遠遠兒的。再也別回來了。」
尚雪琪眼神狠狠的閃爍了一下,可她什麼都沒有問,只是乖乖的點頭:「嗯,我聽爺爺的話,我走。以前,我總是不聽爺爺的話。今天……最後一次了,我必須要聽爺爺的話。」
候儒痛苦的閉上眼睛:「你想走,只怕柳冰冰不會輕易的讓你走。」
尚雪琪輕輕的抱住了她的候爺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