嶺潮濕多雨,這雨衣穿好,不要拖本王后腿。」
蘇南枝將塞來的雨衣披上,便察覺腰肢被人一攬,從窗戶飛了出去,正準備喝水的她:「……下次王爺要飛之前,能否提前告知一聲?」
「知道了。」山風凌厲,蕭沉韞將她頭胡亂地按入懷中。
而此時……
蘇府。
蘇曉筱掂了掂手中的備用管家印章,吃過晚飯隨意散步,便碰到廊下做針線活兒的春盛,得意笑笑:「春盛,你家姑娘呢?」
春盛福身行禮:「二姑娘來的不巧,我家主子用了晚膳剛睡下。」
蘇曉筱意味深長地輕笑,蘇南枝不在,想起算賬輸給蘇南枝的事,牙癢地挑刺:「旁人見我都是跪下行禮,你卻只福個身?」
府中通常見禮就是福身,跪禮是犯錯謝恩才用的大禮。
春盛咬牙,不想給蘇南枝添麻煩,只得跪下:「我錯了——」
「啪!」地聲,蘇曉筱抬手甩了春盛一巴掌,不悅地打斷,「一個奴婢也敢在主子面前自稱我?看來你沒把我當成主子啊!」
臉上火辣辣的刺痛,春盛卻半聲不吭地低頭:「婢子知錯了,請二姑娘大人不記小人過。「
「啪!」蘇曉筱又狠狠打了她一巴掌,順暢地輕笑:「是賤婢!」
春盛身軀微顫,嘴角淌出絲鮮血,被打的頭暈眼花,她不能反抗,不能給自家姑娘節外生枝,眼中噙淚忍辱道:「賤婢記住了。」
蘇曉筱冷笑,她不能拿蘇南枝怎麼樣,還不能把氣出在賤婢身上嗎?
她愉悅地舉起管家印章:「我貴為副管家,可得好好管教你,免得你丟了我姐姐的臉!我打你,你沒有怨氣吧?不會同姐姐告狀吧?」
春盛屈辱服軟:「賤、賤婢沒有怨氣。」
蘇曉筱忽然看向那滅了燈的房中,不若趁著蘇南枝熟睡溜進屋中毀了她主管家印章?她沒有印章行事必定被掣肘,屆時府上就只有自己有備用管家印章。
半夜,蘇曉筱給春盛下了迷煙,躡手躡腳進屋,發現蘇南枝根本沒在屋裡!她連忙飛鴿傳書告知蕭瑜,正當剛要離開時——
霍地!四面八方湧來的火把瞬間照亮屋中!
春盛臉上紅腫未消,她舉著火把,目光冰冷,做事已隱有蘇南枝的果決狠厲風格:「方才我正要睡覺,發現有人朝屋中吹迷煙,便假意昏睡,隨後立刻去尋二公子與大公子來捉賊,未曾想,二姑娘就是這賊!」
「二姑娘又是下迷煙,又是偷摸進我家姑娘屋,究竟想做什麼?」春盛一邊質問,一邊朝寢臥走去,剛掀開被子打算扶人起身時,卻發現被中只藏了枕頭,她暗叫糟糕,「姑娘……不見了……」
「呵!我先前看見姐姐院中溜出去個人,擔憂阿姐安危才來這邊看看,未曾想竟是阿姐溜了出去,白天阿姐拒婚雲大人,半夜溜跑不會與人幽會偷情去了吧?」蘇曉筱倒打一耙,不慌不忙地譏諷。
第四十章 賤婢挨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