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不知灼的是誰的眼,漾的是誰的心。
楚瑜目不轉睛地舉著一勺水,一邊倒,一邊呆滯地看著眼前一絲不掛的絕世美人——腦海一片空白。
她知道琴笙姿容絕代,只是沒有想到他無一處不美,膚如玉雕皎雪,肌骨線條精緻到每一處,並無習武之人常見的糾結雄壯的肌肉,肌理卻起伏優美如崑崙山脈,寬肩窄腰,胸肌腹肌精緻分明,還帶著一種與他平日裡出塵脫俗飄逸氣息里不同的妖嬈。
性感窄腰再往下就是浸泡在熱水裡的……
楚瑜腦子轟一聲,只有點呆滯,瓢子裡的水潑了自己半身。
那是什麼東西?
直到一隻手忽然抬起擋住她的眼。
楚瑜頭部左移,那隻手左移擋住她的眼,楚瑜頭部右移,那隻手右移擋住她的眼,楚瑜蹲下,那隻手繼續下移擋住她的眼。
「幹嘛呢,擋什麼擋!」楚瑜怒,一把惡狠狠地拍掉那隻爪子:「好狗不擋道,擋人好景,小心生兒子沒屁眼!」
一道冷冰冰的聲音響起:「我只聽過偷窺不該看的東西會長針眼,還有,你流口水了。」
楚瑜瞬間回神,轉頭就看見金曜冷冷地整個人擋在自己面前。
「你……胡……胡謅什麼!」楚瑜立刻抬手捂住嘴,果然沒有摸到口水,但是鼻間卻有什麼東西熱乎乎地流了下來
「我說錯了,你在流鼻血。」火曜挑眉,面無表情地又補充一句:「看起來,你在想極為齷齪的事情!」
楚瑜捂住鼻子,惡狠狠地瞪著他:「聖人說食色性也,你才齷齪,你全家都齷齪!」
浴桶里的仙兒一抬頭,果然看見楚瑜半張臉血糊糊的,不由一驚站了起來:「小姑姑?」
楚瑜視線一低,瞬間清楚看見大仙兒雪白的下半身,腦子裡再次轟地一聲炸了,她死死地瞪了片刻,轉身扔了水瓢子給金曜,一仰頭捂住自己血崩的鼻子往門外疾走:「沒事兒天氣太熱,心燥出血,我先去清理下。」
琴笙這次沒有強留楚瑜,畢竟地上滴答鮮腥紅表示楚瑜似乎『受傷』,確實要處理。
他垂下美眸,低頭看了看自己胯間,又看了眼火曜的胯間,若有所思:「很難看麼,姑姑為何難以忍耐的模yàng ?」
火曜被他看得一抖,僵木地道:「不……主……上……很……好……看。」
看著留下一地滴答腥紅鼻血落荒而逃的楚瑜,火曜閉眼,嘆氣兒——但願三爺清醒之日,不會憶起今日種種,滅了楚瑜那條魚是肯定的,可別也將他這無辜屬下也滅口了。
……
楚瑜搖搖晃晃出得門,連續幾日都魂不守舍,連挑糞時腦海里只一幅畫面——
白,真是白如玉,精緻,真是精緻漂亮得充滿禁慾之氣,大,卻也是真大得……禽獸!
但是也太白淨了,白淨到纖塵不染,纖毫皆無。
莫非這就是傳說中天fù異稟,肩負天命的青龍?
『仙兒』果然就是『仙兒』,與凡人不同。
得窺此秘,也算不冤枉也。
嘿嘿嘿……
……
「小魚,你怎麼好端端又流鼻血了!」一邊鏟土的小廝驚呼。
楚瑜立刻捂住鼻子,一邊熟練地處理,一邊笑:「沒事,天乾物燥,人心浮躁,出出血是降火的好事。」
那小廝舉著鏟子笑罵:「可拉倒,這山上入冬陰冷潮濕,昨日才冬雨一場,冷得人起雞皮兒,你就燥了,我看你是思春了,說說看,你這條魚是不是偷窺了哪個良家婦男洗澡!」
楚瑜雖然還是半個琴學公敵,但是她偏有本事,或者說把在衙門裡和街頭三教九流之人混得門兒清的那套給祭出來,不過幾日便和花園裡上到管事,下到小廝、花農熟得稱兄道弟。
被人猜中心思,楚瑜臉上一熱,一邊擦鼻血,一邊伸手抓了打算朝那小廝臉上抹:「你小子惦記山下賣茶小寡婦,還好意思說我思春!」
只是她手尚未抬起便被人一腳踩住了手背。
「嘶……。」楚瑜疼得眼角一跳,試圖抽回自己的手,對方卻似故意一般,加大了踩踏的氣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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